夜幕降临,市府外面的的大街流光溢彩,街头涌着些人群,人群中的人,已经有了喜庆气息。
快过年了,大家都感觉到了平安喜乐,忽然瞥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正是费统一家三口,看着那个可爱的萝莉,感慨一声,希望不要被他爹爹熏陶成那样市侩势利而目光短浅的人。
费统这个人,心胸狭隘,能力不足,这种能力,顶多是个县级干部就到头了,能够升到副市级,市委常委,可以说全靠给周立昌当枪使用,给周立昌鞍前马后的当牛做马,才有了今天的境地。
也不知道他在周立昌的这次经济行动中,会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感慨了一会儿,杨子轩起身到了街上,拨通了陈幼竹的电话,咨询一下光正集团的情况。
“在东南地区比较低调,但是有比较大的影响力,光正集团表面看起来是吕家的产业,但是也并没那么简单,股权相当复杂,可以看成是一个地方性的利益财团的雏形,现在掌控人是吕家女婿梅源旦,有一定实权,但是受制于背后的吕家决策层和其他股权受益人,集团总资产大概在20个亿左右,实际控制支配的资产在30亿左右,是个巨无霸,实力实在不容小觑,现在主营业务是铜金属的冶炼,最初发家于电能表制造,是国内电能表制造的龙头企业。”陈幼竹显然对光正集团研究颇深,关于它的一切,如数家珍。
“之前和阳晨,空晨,罗湖投资这些有过摩擦吗?”
“此前是没什么冲突,它之前的主营业务是金属冶炼和仪表制造,但是接下来就难说了,我看到它最近和日本那边几个家电企业频繁互动,估计有进军家电业的苗头。”陈幼竹想了想说道,“光正现在是想进驻广陵的意思吗?据我所知,光正在金京设有办事处,吕青青年内当选了南苏副省长,使得其在南苏拥有较强的政治庇护,进入南苏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就开始打广陵的主意了,不知道通过谁给我秘书递了个纸条,说要见我,我没打算见。”杨子轩摸不清对方来路,自然不会贸贸然去见。
“那你可要小心了,光正的人对于玩弄政治手段,借用政治势力完善自己的版图扩展,可是十分熟稔。”陈幼竹缓缓说道,“刚才也说了,它的主营业务开始仅仅是个做电能表的,靠迅速的收购吞并一些企业,消化吸收,才形成现在这样一头巨无霸的怪兽,业务早已经超出了当初的范围……”
实质支配三十个亿的民营企业,在90年代中期前后,确实算是很强悍的。
“我觉得应该是冲着你们的港口去的,黄江上游可是有几个产铜的大市,现在光正的主营业务正是铜业,以广陵的港口为落脚点,无论是设立分厂,还是仓库集散地,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接下来几天,光正集团再次托人给李义东递了纸条,想见杨子轩一面,还是被他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了。
中午接到电话,盛彤从京城过来,督察这边的华石油的两个项目进度。
抽了个空挡和她吃饭,见到她便笑,“果然失恋是减肥的良药啊!”
“找打了是吧?”甩起坤包,就要往杨子轩头上砸。
“注意形象,你继续这样,真要变女汉子了,恐怕只有我这种彪悍的男人,才敢要你了。”
“得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才不稀罕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盛彤脸上都是鄙夷。
“那我就一颗心落地了。”
杨子轩嘿嘿笑了一声,点了单,递给了盛彤,“还是看开点吧,这个世界上,虽然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但是也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你只要抓住机会,还是能够成功脱离光棍团的……”
“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盛彤抓着菜单往他脑门一甩,心里浮起了一丝感动,“我这次回去疗伤,也算想明白了。其实我这次来广陵,除了按例检查工作进度之外,也是因为他要从南方到南苏来,估计很可能要到广陵来一趟……”
“我还没收到消息啊。”杨子轩有些讶异。
“你一个大市长,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了。”盛彤点完菜,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眉毛如画,眨了眨眼睛,“他是华船舶集团高管,来广陵估计是要给你们带来一笔不小的生意……”
“华船集团又管运输,又管造船,能来广陵建个厂,自然不错,给广陵直接带来的收益比较小,但是能够带动造船业上下游的一些中小企业发展也是很不错的……”杨子轩蹙了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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