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仿佛要早早收回几日前洒落到地上的雨水,拼了命地发着光散着热,就怕被大地生物吸收了个干净一样。
向天空斜睨一眼,伍六一快步靠近简易帐篷阴影处,“别推波助澜,统领之死跟我们一根毫毛的关xì都有,不过……,总感觉怪怪地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中没鬼就不怕鬼敲门!”
“你这话……,还就咬住我们不松口了?王八性情!”
“你!粗俗!不与你这无知之辈理论,哼!”
扔下一句,陈永锋顶着炎日拂袖而去,伍六一撇了撇嘴,暗道:有学问了不起?敢跟我比试武力,背着一只手睁着一只眼就将你揍得老娘都认不出!想着,眯起一只眼睛看向他的后背,嘿嘿笑了起来。
……
“陈公子……”
这太阳,真是晒得慌!陈永锋将手臂高高举过透顶,向lái声望去。
是两位同门,此次对修整堤坝想出有效防渗办法的两人。
以往,严玉成修整堤坝,朝廷催的紧了就多快好省,石块泥土掺和在一起沿着运河内测迅速填充,风平浪尽之时自然无碍,一旦遇到大雨水位上涨加上波浪摧残,只消几个回合便轰然溃散,一泻千里的河水,犹如逃脱牢笼的猛兽,无不摧残!
这俩书生的办法很有实效,将粘土以人工强力夯压,从而对渗透土壤进行截堵,这样对于堤坝整体体的渗漏起到了坚不可摧地效用。深挖堤坝填充粘土夯压,时间上也比大力开山凿石以及远途运输而来快上许多,由此,此番堤坝修整的速度神速,月余时间便将其主要路段料理妥当。
事实显而易见,几日前连着七天七夜地狂风暴雨,河水在以往决堤多发区域愣是温顺似绵羊。
“何事?这般兴奋。”问着,陈永锋用袖子在脸上轻拭了一下,汗酸味顺着鼻翼直冲大脑,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适才,有位老哥建议,这堤坝以往就是没个能人镇得住,由此便信马由缰不肯就范,这时看来,刘侍郎应该便是那位能人了,不久便要竣工,由此应该将这段堤坝命名刘祚晨堤坝。”
解决不了的事情,百姓们习惯于信奉玄妙,镇不镇的住岂是一人之力可以左右?还不是得依靠齐心协力筑建!不得不说,大仓运河这段堤坝不是刘祚晨来此督办,还真不一定能收到如此效果。
运河堤坝太平了,四周百姓自然获益巨大,百姓惦念刘祚晨的好,陈永锋心知肚明,微微一沉吟,道:“祚乃福运,晨是太阳升起之时……,合在一起便是福运朝升,蒸蒸日上地好意境!冠以姓氏在前,依我之见就免了,显得土气粗俗也免得有人非议。二位学弟,看这样可好?”
“甚好甚好,我俩也正是此意,回头解释给众乡亲们听,也免得他们说咱自作主张。”
“还有一事,用谁的墨宝镌刻到石碑上?”
这俩货!想的够周到!用自己的字?陈永锋自知笔力不够浑厚,刘祚晨更是不妥,霍州官场来人书写估计百姓们能闹翻了天,“问问都水清吏司周大人,皇上御笔亲书的文书,可否拓下这几个字来。”
“好主意,我们哥俩这就去。”
事情轻易便商榷好,让哥俩很是高兴,石碑后铭文将来刻上自己的名zì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人多力量大。
就着开凿的巨大原石,苍劲霸气地“祚晨堤坝”四个字,被几位石匠一番斧凿镌刻而成,随之,朱红的油漆被工匠们仔细描绘其间。
映着百姓幸福洋溢的脸,“祚晨堤坝”越发光艳。
太阳像是在落山之前才无意间察觉,还待再仔细看上一眼,却一个骨碌滚下了山。
“这是谁的杰作?霸气,无敌霸气!”伍六一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直摸下巴,好似犹自不相信,惊愕之下嘴巴子竟然完好如初。
埋在土上的部分,也有三人多高,尖尖的石角像是要划破天际,越向下越宽,陡然一收腰部,明明就是一把倒插在大地上的利刃。
第一次见到皇上的御书,隐隐有些向往崇敬,更让他兴奋难抑的,还是公子的名zì被镌刻在上。
“百姓们惦念刘公子的好,便提议立碑纪念,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说着,陈永锋眯起眼睛仰起头,逐字逐笔划又是端详一遍,确定没有纰漏,又说道:“刘公子看了应该很高兴,皇上知道了也应该很开怀。”
“应该,那是应该。”围着石碑转了一圈,伍六一诧异地问道:“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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