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几年后,一些荷兰牧羊人发现湖床周边长满了水草,因此将牛羊赶到附近放牧,为了方便看守牛羊就干脆搭了一些木屋暂住。
随着荷兰经济腾飞、人民生活富足,越来越多外国人移民到荷兰定居,他们租不起市区的房子,只能搬到湖床沿岸定居,结果却被当地牧羊人驱离,迫不得已选择在湖床中心的小道上搭建木屋暂住。
1978年,荷兰开始统计外来移民的身份住址,到了登记湖床小道十几户外来移民的信息时,统计员犯了难:洛斯德雷赫湖已经消失,地图上也早已不再显示,那这些移民的居住地怎么填?
经过几轮讨论,只能以荷兰土著语暂时起名“Scheendijk”,意思是“计划之外的土地”,音译而成申代克。
事情传开后,又有几十户外来移民慕名而来,当时的湖床没有清理也没有消毒,开采泥炭十多年后仍有熏天恶臭。因此,本地居民也没有阻止,就这么放任移民修建房屋居住,但双方仍然保持着一定距离。
1990年,荷兰政府将低人口密度的村镇进行合并,原本在洛斯德雷赫湖沿岸的4个村子被合并为2个,规划师顺手把计划外的申代克也划入了其中的一个村子,申代克至此从移民安置区变成荷兰行政村的一部分。
对于外来移民者而言,在荷兰的临时住址被政府承认,相当于有了一个家。而此时的移民们也大多有了积蓄,因而集资清理水道,在房前屋后种上草皮树木,逐渐有了水乡的面貌。
荷兰政府也看到了移民们的默默付出,在此后的20多年里投入不少资金,协助他们加固房屋地基、修建码头、铺设水电管网等等。
由于交通不便,进出都得坐船,很多村民最终还是选择离开申代克。剩下的70多户村民干脆成立“村委”,将无人居住的房屋全部买下并重新装修,然后低价租给后来的移民租户。
这个模式实际就是“资产共有”,即整个申代克村的1500多栋房屋都是村民集体财产,平分给每个村民的话,也就是每个人拥有5栋别墅,但村民们并没有“分家”,而是选出代表统一管理维护和红利分配。
进入21世纪后,荷兰羊角村逐渐被游客熟知,每天都有千余游客涌入,极大影响村民的生活起居。有鉴于此,申代克村民通过投票做出“拒绝旅行团,只接待自由行游客”的决定,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游客发现申代克比羊角村更适合度假休闲。
就这样,申代克村民每户只留一栋别墅自住,其余别墅全部用来长租或日租,所得利润再平分给每个村民。2013年人均分得5万美元、2015年人均12万、2019年人均20万。
镇由南至北分商业和生活两个区域,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娱乐设施不会影响到居住区,所有餐厅酒吧购物店都集中在公路边,游客抵达就能直接登船前往自己预定的房子。
如果说旅游资源,申代克还真没什么可玩的,对见惯水乡古镇的中国游客而言更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对于外国游客来说,此类现代化设施的水乡却很受欢迎,不少游客一租就是一个月起,一些自由职业者甚至长住半年还不想走。
黄书记认真看完,瞄了眼镜头:“挺不错的。”
很多内容牵涉到了敏感话题,他不方便表态,特别是对镜头,说了什么错话会出大事。
陆记者回首示意,摄像师关机离开。
“没有录了。”
“哦,您说。”
“我看网上效果图,似乎也是可以作为住所来用。”
黄书记点点头:“三层楼,最下面是养殖,三楼确实是可以住人,就是气味不见得太好。”
“申代克村里的别墅酒店550平米、7个房间的独栋别墅,一个月整租也才1250欧元,合人民币还不到一万。当然,数字看起来也不便宜,但分摊到7个房间后却只有1400多,在以两个人住一间计算,也就是人均每天不到25元。这个价格在欧洲荷兰,没人会说贵吧?”
“如果这里,也是能建成那样,......”
“你们想租下来?”
“想啊,可以承包吗?”
….....
场面很热闹,人群一堆堆,一边吃一边看。
挖机效率很高,到十点时,就挖出了一个两米深圆角方形的边长十五米的塘坑,堆出了顶层三米宽的塘基,并在坑里打了一排的深眼。
塘基角落埋着一整排打通的毛竹管,这些是为了后续的扩展,边上还会有新的方塘,到时几个水塘底下有暗道相通。
塘基不是斜坡,而是土堆大台阶,从上到底有六级,每级宽半米,级高三十分米,按着公开的方案,上面都是要种东西的苗床。
水上的种不耐涝的,近水水下的,种像茭白之类的东西。
水塘平时存水的水深为一米,这足够泥鳅和普通鱼类生活,还可以种荷花,但在雨季,这里可以分洪,每个池可容水四百多立方。
这虽然是主题但不是粉丝们关心的重点,对他们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大明星林双,要在这里举办一场别开声面的球赛:
泥塘球赛。
比赛开始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还有三小时。
据说场地是另一边已经放去了大部分水的泥塘,现在还有很多人在下面抓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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