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靠着一条大放厥词的舌头,兼济天下,挽救大雍的吗!”
乔栀冷冷扫过呆若木鸡的众人,“你们这些人,可有在灾情肆虐的时候捐过一枚铜板?”
“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千岁不敬!”
她鲜少那样疾言厉色,脸色冷白,圆眼睛里仿佛含着刀子一样,几乎要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狠狠凌迟!
众人呆若木鸡的时候,挑事的男人色厉内荏,“你是谁?为什么会帮那阉狗说话……啊!”
乔栀随手捡起一块木牌,啪地拍在男人脸上。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木牌打在男人脸上,男人嘴角立刻吐出一口血来。
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抓下木牌,立刻惨叫一声,“啊————”
木牌竟是连他的脸皮都一起沾下来了!!
可想而知,这少女是带着多大的恨意和怒气扇他这一木牌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竟敢……竟敢……&*!!”
男人气急了,盛怒之下毫无防备,竟脱口而出一个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词汇!
楼下,蓝笙脸色一变。
男人脱口而出的,竟是南疆话!
“听到了吗?”乔栀冷笑,“他说的是南疆话,他是南疆的奸细!”
众人惊慌,“南疆奸细??!!竟装的这么好!!”
“南疆最近频频侵扰边境,居心叵测,竟还敢来挑唆百姓与江千岁的关系!”
“你们可听到了,刚刚他羞辱千岁的时候我可是一个字都没附和的!!”
“江督主虽说手段残忍了些,却是一心一意为百姓的好人!”
“有千岁镇守朝堂,南疆才投鼠忌器不敢公然开战,大雍不能没有江千岁!”
“对!南疆奸细,去死吧!”人群之中,另一个男人骂地格外狠格外厉害,甚至举起一旁的木凳子,表情凶狠地仿佛要为江慕寒将人打死出气似的!
乔栀抬手,一枚小箭“嗖”地从袖袋中射出,又稳又准地扎穿了男人的手肘。
“啊!”那人捂着胳膊倒下。
人群里还有两个要跑的,乔栀毫不犹豫地抬手,一个射膝弯,一个射脚踝。
四个男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乔栀探头向下,“燕哥哥,抓到四个南疆奸细!”
太子和燕越仰脸看着从楼上伸出来的脑袋,愣了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啊对!燕越你去抓人,本宫去通知金羽卫……”
“不必了。”江慕寒清冽的声音传来。
不远处,二楼雅间的房门缓缓打开。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玄鹰便带着辑事厂的侍卫从里面出来,径直上前卸掉四个人的下巴,防止他们服毒自尽。
玄鹰道,“千岁,都抓起来了。”
众人目光看去。
江慕寒一身玄鹤服,神情淡淡地从里面走出来。
深幽的寒眸扫了眼地上的四个人,淡淡道,“严加拷问。”
慢条斯理的声音,却听地众人一阵胆寒。
众人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地跪成一片,“千岁饶命啊!千岁饶命!”
“嗯,”江慕寒随手拿起一块墙上考生的木牌,“将所有银钱全下注此人夺魁,咱家可以饶你们一命。”
那是一个连考几十年,都白发苍苍了才堪堪考上秀才的老头子,学问平平,根本不可能夺解元的!!
将所有银钱都下注给他,不就等于将所有钱财拱手让给庄家吗??
哦,最大的庄家,不就是刚刚下注了“燕翎”的少女??
还不如让他们直接把钱送给少女呢??
杀人诛心!真是杀人诛心呐!
众人如丧考妣,心绞痛地将身上所有银钱全都下注,一个个灰丧着脸离开了天香楼。
乔栀有点不好意思,“你……你都听到啦?”
“嗯,”江慕寒走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声说,“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