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在试探他,他要是打开了那封书信,恐怕等李浑圆上位之后,恐怕他会在家中,因兄长去世,而悲伤过度薨于府内。
这以对父女,可真有意思,一直都在搞这种试探的把戏,当年旧事本就是为了唐国安危。
当年父王驾崩而去,新王刚刚登基,便出征而去,南巡清河郡旧地。
又值神殿光明大神官亲至,若真为唐国安危,怎么不见书院来阻止呢?
李渔不动声色的收回了那封书信,说道:“王叔,听闻十三先生,欲与夏侯将军在长安城外,三十里处的拿处冰封的大湖上一战。”
“不知道王叔,是何想法呢?”
李沛言义正言辞的说道:“夏侯是唐国的镇北大将军,即便是有罪,也轮不到书院来定罪,虽说功大于过,但夏侯终究还是,保了帝国北部边疆,二十余年的安稳。”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夏侯归老在即,本王自然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之后,就再也难以收尾,或许夏侯在书院眼中有罪,但是在唐国百姓眼中,一位为了唐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镇北大将军。
却要与书院的先生,来一场既分胜负,也要分出生死的决斗。
无论谁生谁死,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他并不认为宁缺会赢。
李渔平淡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了下李沛言,她不知道她这位叔父,是怎么说出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来。
唐国的普通百姓,真的在意那些事情吗?
伏唯先祖之功,唐国百姓心向王室,定夏侯之罪,不过是一道诏书的事情,前提是扳倒了,宫内那位日夜,给她父王,吹着枕头风的女人。
李沛言抬头看了眼,后花园那方池塘内,跳跃而出的鲤鱼后,说道:“渔儿,正旦刚过,宁缺岂会如此无状,你现在应在王宫,而不是在府内独座。”
而后李沛言径直离开了四公主的后花园,在府内供奉的护送下,走出了四公主府。
从他赢得了天子剑,却丢掉王位的那一天起,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坐上那个位子。
或许本来没有什么机会,但是他这位侄女的执拗,却让李沛言看到了机会。
李琥珀年岁尚小,还看不出什么,但李浑圆当上了唐王,只会害了唐国。
主少国疑,王后身份存疑,他王兄的身体,本就不怎好,没有多少年了。
到了那时,供奉三千,出亲王府,直往王宫而去,清君侧!
到了那时候,那个位子出了他能做之外,又有谁能够坐上去呢?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夏侯得死在不久后的那一场决斗中,夏侯若不死,谁能奈何的了,宫内的现王后呢?
三十万镇北军,若是挥鞭北下,试问那些郡兵,何以阻挡呢?
自始至终,书院的十三先生,都不曾明白,夏侯已经走到了绝路上,只是书院再背后,推了一把而已,夏侯无意造反,可三十万镇北军。
唯夏侯,马首是瞻!
夏侯,有反的能力!
这便是他,最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