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自不可得之。
执迷其中,放不下,想不开,如何称一声‘真儒?’
“桃山猴?”叶红鱼面色上,不见喜怒,她说道:“然人间愚者多,从之者云集,自然有很多人,盲目的信从书院,抑或是唐国。”
“需知盛极而衰之礼,唐国之国祚,已经很久了啊!”
虽不及西陵神国,但已然远超人世间诸国。
可西陵神国,因是昊天在人间的使者,方延续数千年之久。
而唐国则是以书院,以夫子一人之力,延续千年之久。
史海如钩,其中多少事,皆以春秋笔法带过。
曲径通幽,而后豁然开朗,大山脚下,临时搭起来的棚子,依稀可见。
陈玄看向了大山之下,汇聚的修行者,笑着说道:“因为夫子露相,世人可见夫子,不见观主,不见讲经首座久矣。”
“人世间也好,世外也罢,此间千年,皆是夫子的时代,夫子便是道理。”
“抑或是夫子,解释了书院的道理,从而推行人世间。”
“昊天的信徒,不见得信奉昊天;夫子的信徒,也不见得信奉夫子。”
“这是一种交易,昊天的信徒,虔诚的信奉昊天,可以入天谕院,可以外放为神官,曲解神意,作威作福,夫子的信徒,亦复如此。”
这从来都不时信,而是交易,赤裸裸的交易。
只是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罢了,可终有一日,会有人掀掉这一层外衣。
叶红鱼说道:“如此说来,倒也不假,真信者有,假信者多,无私者少,谋利者多,唐国、西陵,并无甚不同。”
片刻后行至大山角下,陈玄与叶红鱼,落座在靠前的看台上。
最能直观的看到,山道上的些许情形,登山未曾开始,却已有不少人,意图强先,而被剔除资格。
江纯看着远方山道,说道:“后山,原来并不高啊!”
山就在那里,说是大山,可比之人世间的山川壮丽,不及者多矣。
可因为山中有二层小楼,便是大山一座,比之桃山更大的山。
只是江纯在观里,经常听人说,家里的无甚土地,皆是租种得举人老爷家的土地。
后撞了大运,被带上了桃山,当了个道童后,举人老爷立马,给家里转了百亩良田。
如此之事,在这人世间多矣,可并非谁都有,那道童之大运。
“师弟,看好那宁缺,我这一次的希望,全放在隆庆身上了。”
颜瑟看着尚未开始登山的宁缺,对一旁正襟而坐的国师李青山说道。
夫子亲传弟子的身份高则高,出去行走谁都得高看,也得毕恭毕敬的礼让三分。
可碰见那些不讲究的人,比如佛宗悬空的那些老秃瓢,哪里会管你是夫子的亲传弟子呢?
李青山神色如常道:“师兄,那宁缺,不过一不惑境界修行者。”
“如何能登上这座山呢?听闻夫子亲自在山顶等候,大先生在山下看着。”
“那宁缺只能入我昊天道南门,成为师兄你的亲传弟子。”
颜瑟开怀而笑,能与夫子在同一日,收得亲传弟子,也是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