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至天穹,与苍鹰齐平,可蚁被吃掉时,总能够看到苍鹰的容貌,故蚁国之蚁,既见苍鹰,便不如蚍蜉。”
“俗世蚁国之蚁,恐惧的是苍鹰飞下,吞蚁之举焉?”
观俗世蚁国,可悟之者也啊!
他今日这一辩词,已是九难之中的某一难临头。
难,就在面前,躲避即可,可为何要躲呢?
诚如苍鹰为何要先吞吃飞蚂蚁,因其特立独行,不与他蚁合流之。
那些普普通通,如蚍蜉般朝生暮死的蚁国之蚁,却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该去往何处。
故愚蚁,方为上,以避苍鹰!
隆庆神情愈发的凝重,他想到了某件事情,俗世蚁国大道何如?
此间道理,他已然明了,可身为燕国王室,他又怎可言明其中道理。
隆庆起身行礼道:“此番辩题,是隆庆输了!”
“可俗世蚁国亦然如此,敢问陈先生,又有何解?”
“想来本应无解,故昊天光芒沐浴着亿万子民,是以行以昊天之道,方为蚁国之道。”
他憎恨厌恶唐国,若非是为了摧毁这座城,毁掉这座阵。
让高高在上的唐人,体验一下何为颠沛流离,他又怎会来到唐国都城长安呢?
陈玄起身回礼道:“敢问光明之子,修的是道吗?”
隆庆回答道:“我修的是昊天道!”
陈玄平静的说道:“吾修的是道,故非是道友矣。”
此间的昊天是高高在上的神灵,高居于天穹之上,俯瞰苍生黎庶。
昊天在道中,而非昊天就是道也!
故,非是道中之友也!
隆庆听闻此言,心中迷茫更甚,刚想要问些什么。
只见一旁的余帘起身,微笑着说道:“今日辩难,第一辩太平道陈玄胜!”
木台下,神官莫离眼神中满是失落,神殿的光明之子,居然败了。
“俗世蚁国,大道何如?”神官莫离呢喃着,这个很是熟悉的辩题。
叶红鱼的秀眉,舒展开来,她看向了身后的江纯,劝诫道:“陈玄,堪为一宗之祖师,只是这条路,着实是艰难了些。”
若无书院,说是举世皆敌,亦不为过!
江纯看着木台上的陈玄,故作老成的说道:“道之所在,吾往矣!”
“虽有荆棘遍地,可朝闻道,夕死可矣!”
——
有的人看懂了今日的第一辩,可更多的人却是看得云里雾里。
看懂了此辩难的普通人,浑身被冷汗浸透也不知晓,只想着赶快离去此地。
这一场辩难,并非是谁都能听,祸能从口出,亦能从耳进!
身形佝偻,神采奕奕的颜瑟,朝着里面挤去,此番辩难着实是让他大开眼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时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陈玄此辩难,已到了第三境也,隆庆约莫还在第二境徘徊不止。
“只是可惜,有人不喜啊!”
“不知陈道友,讲经时又该是何等的场面啊!”
他是来找人的,找一个写字极好的人,听说那人还入了书院。
如今书院二层楼将开,可不能让那小子,登楼而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