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扇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那薄薄铁板上的鲜嫩羊肉,已经是一面焦黑,也全然顾不得。
这位出身观内的洞玄上境修行者,第一次对于昊天,对于冥王产生了疑惑。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的疑惑,可疑惑的种子,已然种下。
终有一日,这种子会生根发芽,然后茁壮成长,
叶红鱼叹息道:“‘太上’道之所在,可那一本太上感应篇,只是一寻常道经,并无修行法门。”
知守观中道经不知有多少,其中流传于世俗间的又以,‘太上’感应篇最为出名。
不知多少人抱着太上感应篇苦读,以期进入那什么的修行境界。
可千百年来,还未曾听闻,有谁以太上感应篇通了修行,那只是道门教导世人的一本道经罢了。
陈玄点头道:“太上感应篇,的确不是什么修行法门,但是那是最初的道经。”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行;可人世间的那些人,日夜诵读,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求修行,已经失了本意,没有了教化之意也!”
况且龙章凤篆不存,如何能解其中之意呢?
而后陈玄诵读起那本‘太上感应篇’来,江纯愣在了原地,不知所以然。
叶红鱼亦是静听,仿佛陈玄诵读不是太上感应篇,而是神乎其神的玄妙神通一般。
大音希声,似无声更胜有声。
雁鸣湖在须臾之间平静了下来,湖中的游鱼愣在了水中,也不怕沉底。
一直在吵吵闹闹的那对鸳鸯,也是相互依偎在一起,静听这真人诵经。
无甚地涌金莲,也无甚天女散花,有的只是平平无奇的真人,诵读了一本‘太上感应篇。’
寥寥一千二百余字,在陈玄诵读下,足足耗费了半炷香的功夫。
忽然间微风渐起,诵读声戛然而止,叶红鱼睁开双眸,原来这便是‘太上感应篇。’
修行多年,却从未静下心来,好好地读一读,那些累积于观内藏书阁中的道经。
江纯后而醒来,问道:“陈道友,既然太上者,为大道矣。”
“那么道门,便不应该叫做昊天道门,应叫做太上道门才是。”
不知为何,江纯扔掉了手中的扇子,说出了此番言论。
叶红鱼神情凝重的看向了江纯,说道:“江纯,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呢?”
她不担心陈玄,可偌大的陈府,谁敢说没有哪家的暗碟呢?
江纯眼神中毫无退却之意,对上了叶红鱼,凌厉的目光。
陈玄起身看向了天穹,笑着说道:“对于太上而言,叫太上道门,略显得有些锦上添花了,太上又怎会在意这些呢?”
他想到了那老道人,号伯阳的老道人,他见过太上。
而且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故而他知道啊!
江纯微微点头道:“那就应该是太上道门,而非是昊天道门。”
叶红鱼无奈叹息道:“江纯你那一脉,仍旧如此啊!”
昔年江纯祖师,知守观的某位先辈,便是因神殿而死。
故,代代弟子,代代仇神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