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竭不成?”
余帘看着仍旧不显疲态的陈玄,不由得感慨道。
旧书楼一二层还好,旧书楼三层内的修行法门,想要观看必须要,消耗不少念力。
寻常的洞玄境界的修行者,看上四五个时辰,也该念力枯竭而晕倒。
可这陈玄依旧显得格外轻松,哪里有半分念力枯竭的状态。
“踏、踏”
一连串的声音出现在了清幽三楼,只见楼梯拐角处,出现一个长得清秀,但仔细看却不怎好看的书院学子。
从那一身衣袍来看,应该就是今年录取的学子,余帘看着那学子,嘴角微微上扬。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余帘起身走到那学子近前,问道:“宁缺,宁缺勿滥。”
“宁缺深夜上旧书楼,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二吗?”
宁缺,一个不错的名字,书院入院试上的那一答案,更是让她记忆犹新。
这小子在修行上的天赋差劲的很,但是修行明宗功法,确是极为合适。
宁缺右眼狂跳不止,“教习,书院有规定,深夜不得入旧书楼吗?”
在考入书院之前,书院相关的那些个规矩,他早就背了一个滚瓜烂熟。
为的就是防止,有某些看他不顺眼的教习来挑刺,尤其是燕国的教习。
余帘饱含深意的一笑,说道:“书院确实无深夜不可入旧书楼的道理,可按照课业安排,你们明日才会来旧书楼。”
“既然伱今夜来了,那就应该遵守旧书楼的规矩。”
“一旧书楼内的书籍,不得进行抄录。”
“二旧书楼内孤本颇多,损坏了要赔偿。”
宁缺行礼道:“多谢教习告知!”
他此行前来,是为了找一下那位太平道的陈先生,问一些事情。
明制的道袍,他或许会认错,但是那‘太平道’三个大字,他绝对不会认错。
东汉末年,太平道大良贤师张角,发动了黄巾起义。
那么这位太平道陈先生,跟他所了解的那个太平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过往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但宁缺还是想要找出一个答案,他为何会身在此地的答案。
宁缺行走在书架边缘的,寻找着陈玄的踪影,终于在某个书架侧,宁缺发现了正在翻看着,一本修行法门的陈玄。
宁缺走上前去,恭敬行礼道:“陈先生,可识得大良贤师?”
一旁正在翻看书籍的陈玄,从书架上取了一本,随意的翻开后,递给了宁缺,说道:“识得又如何,不识得又如何?先看了这本书再说。”
宁缺稀里糊涂的接过了那本书,定眼一看好似有诸多画面冲入脑海之中。
其仅存不多的念力,也是蜂拥涌向了那本书。
下一刻宁缺手中书籍掉落在地上,宁缺本人也是应声倒地。
陈玄将那本书拾起,重新放到了书架上,说道:“长河涛涛,浪花飞舞间,总有融汇其他支流者,说是老乡也不为过。”
“可你想问得太多了,只好请你睡上一觉,大梦一场了。”
大梦一场,抑或是南柯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