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旭在一刻钟后,进入房中。
“解药。”她服下散心草已有半日,这种草药若是潜伏的时间太长,对她身体的损伤也就越大。
这正是南宫无忧不惜引起众人猜疑,也要带她提前离席的原因。
单子旭赶忙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药瓶,恭敬地交给他,“这是解药,只要合水服下,一个时辰后,娘娘便能苏醒。”
“恩。”他随手将药瓶接过,拧开瓶塞,将她从床头搀扶起来,倒出里头的黑色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单子旭极有眼色的主动送了杯茶水过去。
南宫无忧就着杯盏含住一口茶水,度入她的唇中。
“……”卧槽,狗眼差点被亮瞎了有木有?单子旭默默的抬头望着天花板,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非礼勿听。
秀恩爱神马的,让他这种单身狗怎么活?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上官若愚无意识的将解药咽下,一时半刻还未醒来。
南宫无忧小心的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指尖驶去她唇角散落出的水渍。
“命影部监视风瑾墨,朕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他头也不回的命令道。
今日,风瑾墨三番四次找茬的行为,只怕早已是心生怀疑。
既是这样,他便先下手为强,阻断他的后路,让他即便怀疑,也做不出任何事。
“是。”单子旭沉声应下。
“另外,去查,究竟是何人告诉她,那些百姓被朕秘密处决一事。”她那夜忽然的反常,出乎他的预料,街头那些妄论她是非的百姓,他并未明目张胆的处决,而是派隐卫趁夜将人解决掉的。
照理说,她本不应知晓才对。
但她那日冲进御书房时,却是怒火中烧,显然有人已对她通风报信。
南宫无忧之前没有深查,不过是因为封后大典在即,不想横生枝节,但如今,典礼结束,她已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那些在暗地里试图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家伙,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察觉到他话语里散发出的肃杀,单子旭浑身的寒毛不自觉一根接着一根竖了起来。
主子这是怀疑有内鬼,要来一次大清洗啊。
他仿佛已经看见,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的一场腥风血雨。
“属下这就去办。”他硬着头皮点头答应,在得到南宫无忧的同意后,才躬身离开殿宇,将空间交给他们俩,没敢继续留下来做电灯泡,打扰主子谈恋爱,是会遭到报应的。
旁人如数离去,南宫无忧这才伸手,替她卸下头顶上的厚沉凤冠,璀璨繁琐的王冠,镶金嵌玉,价值连城,他随手搁到床头的矮几上,尔后,缓缓弯腰,想要替她解开身上的九重华衣。
手指刚将腰带挑开,忽然,一束炽热的目光竟落在了他的脸上。
耳畔响起的,是她炸毛的声音:“你在干嘛?”
卧槽!谁能告诉她,为毛她晕乎乎醒来,会看见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这不科学!
上官若愚压根记不得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睁开眼睛,就会面临这么猥琐的场景。
磨牙声清晰可闻,明亮的眼眸喷着火,眸光灼热,像是要把他给刺穿。
南宫无忧眸光微微暗了暗,不是说她要苏醒,至少得一个时辰吗?为何她会醒的如此之快?
“离老娘远点。”她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我只是想……”替她更衣,并无其他猥琐的想法。
“想你妹!你丫最好停止脑子里肮脏**的思想,告诉你,老娘宁死不屈!”上官若愚粗鲁的打断了他的话,完全歪解了他的意思。
南宫无忧嘴角忍不住一抽,漆黑的眸子里,似有邪火正在跳跃。
他原本并未想到别的地方去,可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再看看床榻上,面红耳赤的女人,心尖不自觉跳了一下。
倒真生出几分别的想法。
危险的目光,让上官若愚倍感压力,“你丫想干嘛?不许对老娘动手动脚,不然,老娘咬死你!”
除了这种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她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周身穴道被点,浑身使不上力,她这会儿就如祖上鱼肉,任人宰割,任人玩弄。
覆在她腰部的手指轻轻颤了颤,浅薄的眼皮缓缓抬起,眼底华光流转:“咬?”
暧昧的腔调,再加上他那宛如大提琴般,醉人的嗓音,硬是把上官若愚的心潮给搅合得难平难复。
“你先滚远点。”这么近的距离,她简直没办法和他好好说话!
上官若愚很想忽视他,奈何,这人和她靠得太近,存在感又太强,让她想忽略也难。
她面上浮现的绯色,艳如国色牡丹,让人只觉赏心悦目。
南宫无忧微微叹了口气,直起身躯,未在捉弄她。
稍稍撩拨她几下便好,若是把她惹急了,得不偿失。
他见好就收,一改方才戏谑危险的样儿,又恢复了平日里如老僧入定的淡然。
速度快得犹如翻书,上官若愚看得一愣一愣的,各种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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