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啊。”上官若愚冲窗户外热情的挥了挥手,这人藏在院子里,她看不见,但她知道,她的话,他是肯定能听见的。
模模糊糊瞧见那抹黑色的身影再度翻墙而出,她得意的握紧拳头,在胸前挥舞了两下。
yes!国库的钥匙就要落到她手里头了。
隐卫踏着轻功,一路疾行,如鬼魅般悄无声息掠过半个皇宫,他本想去御书房将上官若愚的要求,告知主子。
谁想到,在寂静无人的御花园内,他竟被另一人拦下。
“二首领。”隐卫旋身落地,沉声向此人行礼。
这人的装束同他如出一辙,要说哪儿不一样,约莫便是她夜行衣下,难掩的女子曲线。
“匆匆忙忙惊扰了主子怎么办?”这女人冷声斥责,面巾后露出的那双寒眸,此刻泛着丝丝不悦。
隐卫当即跪地:“请二首领息怒,属下是奉皇后之令,前来面见主子。”
“皇后?”冰冷的嗓音,似乎染上几分讥诮,几分森寒,“她让你来找主子做什么?”
那女人,难道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打扰到主子歇息,这份罪过,她承担得起吗?
隐卫老老实实的把上官若愚的要求说了出来,这位,可是主子身边除首领外,最有威望,也最得主子信任之人,是统率隐卫的第二把手。
随着他平静的陈述,女人身侧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低,浑身仿佛释放着一股寒气,“哼,这种小事也值得惊扰到主子吗?”
隐卫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心里,是极为认同她的话的。
主子宝贵的休息时间,怎能一次又一次被人打扰?
在他们这批隐卫心目中,南宫无忧的形象,高高在上,他的一切事情,不论大小,远比这世间任何事,都要来得重要!
“这事明日我会禀报主子,你且回去。”女人沉声说道。
“是。”隐卫恭敬的应下,对她的决定,没有产生任何的质疑。
服从首领的命令,是早已融入他们骨子里的本能和奴性。
女人幽幽站在原地,目送他返回东御宫,面巾后的脸蛋上,扬起一抹阴毒的冷笑,“上官若愚,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主子为你费半分心力。”
阴鸷的话语,随风消逝在这宽敞繁茂的花园里,声音低不可闻,却仿佛带着几分深意。
上官若愚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刻钟,才把隐卫给盼回来,她搓着手掌,目光期盼的盯着他,等待着他把打开金山的钥匙拿出来,交给自己。
“娘娘,主子已经歇下,属下不敢惊扰主子休息,请娘娘恕罪。”隐卫挺拔如松般站在她面前,向她请罪。
“……”面上的喜悦和期待,瞬间化作失望,切,让她空欢喜一场。
“算了算了,他都睡了,别去打扰他,明天再说。”她罢罢手,特好心的决定暂时放过他,让他能睡个好觉。
忙碌了一整夜,她也是累了,等到隐卫再次离开房间后,脱下衣裳,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任由青丝披散在背部,搂着一对宝宝,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隐卫悄无声息的把一把鎏金的钥匙交到上官若愚手中,散发着璀璨光晕的钥匙,差点闪瞎她的双眼。
哎呦,不愧是能打开国库的钥匙啊,够高端,够大气,够上档次。
她一把将钥匙收入怀中,笑眯眯的点头:“谢啦,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她拍着胸口保证,这钥匙可是关系到她的私人财产,必须要妥善保管好。
隐卫不忍直视她这副财迷心窍的样儿,沉默的低下眼睑,心头,却第一次怀疑起了主子的眼光。
那般英明神武,完美如神的主子,怎么偏偏就在这件事上看走了眼呢?
这女人,到底哪儿配得上站在主子身边?
上官若愚可不知道,南宫无忧手下的人对她已心生不满,她这会儿还沉浸在得到国库钥匙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待到走出狂喜的状态,她才问起了有关那人的事:“你去找他拿钥匙,他有说什么吗?”
话刚问出来,她就忍不住唾弃自己,干嘛要多嘴问这么一句?
不管他说没说什么,最后的结果不都摆在眼前了吗?
隐卫心里对她颇为不满,于是乎,选择了瞒下这钥匙并不是从主子手里拿到的这件事,只道:“主子并未有所交代。”
“哦。”忽略掉心里泛起的那丝失落,她敷衍的应了一声,他竟没有什么话要差人告诉自己吗?
面上有些恍惚,走神的她并未发现眼前这名隐卫眉宇间掠过的那抹心虚,以至于,在不久后的将来,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但那时,已是为时颇晚。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