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悠人家和老哥!”上官玲嘟嚷道。
“忽悠就忽悠,给老娘滚去洗漱!准备上床睡觉。”被问到不知如何回答的女人,顿时炸毛,一手拎起一个,大刀阔斧准备朝房间里走。
好在二皇子府的地形,她还算熟悉,绕过长廊,来到后院,几个院子都挂着红绸,被装扮得格外喜庆。
她找到厢房,一脚将房门踹开,然后才放下两个小家伙,冷声道:“今晚不许偷偷出门,尤其是小玲你!听见了吗?”
“为什么。”她还想偷偷摸摸的看看娘亲和白发哥哥今晚打算干嘛呢,上官玲不干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看看,她才不要轻易放弃!
“现在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上官若愚的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危险,一双眼仿佛有冷芒正在闪烁。
如野兽般的直觉瞬间拉起警报,上官玲背脊一僵,在她的淫威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脸上布满了委屈。
总算是搞定了他们,上官若愚守着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洗漱完,又等着他们趴到床榻上,这才熄灯出门。
刚离开房间,在小小的院子里,夜月飞身落地,向她说道:“姑娘,主子交代,今夜请你在新房就寝。”
“……”卧槽!虽然知道这新婚之夜夫妻俩睡在同一个房间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但夜月的转述,让上官若愚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许是她的面色太过于古怪,夜月老脸一红,他可从来没开过荤,就和姑娘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咳,还请姑娘不要误会主子,主子已命属下在新房的地上铺好了毯子。”为了不让她误解,夜月几乎是硬着头皮向她做解释。
上官若愚轻轻吐出一口气,强撑着镇定的面具,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夜月如同一阵风,迅速消失在院子中,逃得很快。
上官若愚站在原地,眺望着不远处的主院,那里是南宫无忧的卧房,也是今夜的新房。
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后,才鼓足勇气,抬脚走过去,步伐慢吞吞的,堪比龟速。
刚踏上通往主院的长廊,桂嬷嬷就率领着从相府过来的老嬷嬷,与上官若愚相遇。
她们行礼后,却没离开。
“有事吗?”上官若愚出声问道。
“大小姐,请不要忘记您答应过夫人的话。”桂嬷嬷一板一眼的提醒道,这也是沙织在暗中让她于今夜,转告上官若愚的一句话。
眸光微微一冷,看样子,大夫人真的很担心自己和南宫无忧发生点什么,不然,也不会特地命桂嬷嬷在这种时候提醒自己。
她笑道:“当然当然,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老奴还要回府禀报夫人,若大小姐有何差遣,可以吩咐红莲,她是大小姐您的随嫁丫鬟,将会贴身跟在大小姐身边,供大小姐差遣。”桂嬷嬷交代道。
她只是送亲的人,在婚礼结束后,也该回去相府。
“好,嬷嬷请自便。”上官若愚挥挥手,和她道别,然后,才走向新房。
当那座院子越来越近,她心里突然开始打起鼓来,有种莫名的紧张。
“擦,又不用做什么,我紧张个毛啊!”摸了摸心跳加快的胸膛,她低声咒骂道。
调整好心情后,她抬脚走入院子,带着一种类似慷慨赴义的悲壮和沉重。
还没进到房间里,她一眼便瞧见了,抱着一叠锦被,似乎刚要进屋的男人。
两人正面相遇,目光在空中碰撞,谁也不曾率先开口,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晚风微凉,迎面刮来,院子里的那株梧桐树,被吹落下一片片旋飞的叶子,斑驳的月光从头顶上倾泻而下,光晕美得醉人。
上官若愚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白皙的脸蛋上,有淡淡的红潮浮现,好在这夜色朦胧,才没被人发现。
“咳,你这是在干嘛?”她尴尬的握拳咳嗽一声,打破了这太过古怪的气氛。
尼玛!她究竟在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他!
南宫无忧低垂着眼睑,细长的睫毛如蝴蝶般美丽,他紧了紧手里的被子,淡淡道:“夜里地凉,我想添床被子。”
这是在做打地铺的准备?
上官若愚从头到脚将他羸弱的身躯打量了一番,“你身体不好,睡地板确定没问题?”
这话刚一出口,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妈蛋!不睡地板,她是想让他睡哪儿?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吗?
她表示那画面太美,她不忍心去看。
南宫无忧被她问得有些无措,略显苍白的面容,此刻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透着些许蛊惑的味道。
“无碍的。”带着些许颤音的三个字,轻飘飘的从他寡淡的唇线中吐出,似有些羞恼。
上官若愚莫名的有种自己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错觉。
“那,那好吧。”她暂时结束了这个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拒绝去看他这副能引人犯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