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江超扶着自己的儿子起来,安慰道:“跟你打赌的那位李公子,不是想着要霸占咱家的造船厂吗?其心实在可恶,那咱们就去报官!”
儿子江林站起了身来,不解地问道:“爹,那白纸黑字的咱们能说得清楚吗?若是报官,不是自投罗网吗?”
船王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儿啊,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使上些银子,让你的朋友们为你作证,就说对方聚众斗殴,故意把咱的大帆船撞坏。”
“哼哼,到那时候,签好的契约不就无效了吗?对方聚众斗殴,想要让你们溺水而亡,你说这罪大不大?”
公子江林顿时转忧为乐,有自己老爹出马,那小李还想怎么着?小小的一个书店老板,想和我们江南造船厂斗,这不是在找死吗?
船王江超又让儿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详尽地说了一遍,在家中细细地筹划了一下。虽说儿子这边不太占理,但毕竟船毁人落,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要一口要死了这个,那其他倒是次要的了。船王江超准备好之后,二话不说,赶紧跑到了长安县衙府。
......
长安县衙内。
自从上次皇帝陛下亲自交代过造船一事,县令张文清自是不敢怠慢,时时刻刻留意着苏墨那边造船的情况。整日里,也是时时刻刻盯着这事儿,唯恐有负圣命。
这日,县令忙完手头的案子,继续看着下属们上报的造船事宜。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前来禀报道:“张大人,外面有位富商求见,说自己是江南造船厂的江超。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大人您。”
张文清愣了一下,船王江超?
这可是位贵客啊!自己自从知晓了陛下要造船,私下里也多方了解过造船行业。听说江南造船厂往长安城内运一批货后,自己还有意想要拉拢一下。
可哪知,当时船王还借口忙生意,并不是很给自己县令这个面子,而今倒是亲自来自己的县衙门上,想必是为买卖而来吧?
略微思索了一下,县令张文清赶紧对衙役吩咐道:“快请船王到会客厅来。”
县令也顾不上手头的活儿了,又命人备了上等的茶水,亲自迎接。
这造船,对于大唐而言十分重要,县令张文清一听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大船商过来了,哪里敢有所怠慢?
见船王江超被请了进来,张文清笑道:“船王所造之舟船,远近闻名,本官亦是十分景仰。今日真是难得一见,快快请坐,我们慢慢畅谈。”
船王江超朝县令大人简单行了个礼,便寒暄道:“听闻张大人断案铁面无私,我这做生意的在长安也是略有耳闻,实乃我等百姓之福啊!”
县令张文清一脸陪笑道:“哪里哪里,船王过奖了。”
接着,县令便好奇地说道:“船王日夜忙碌于经商一事,今日得空来我这清水衙门走一趟,实乃稀客呀!不知所为?”
船王江超直接说明来意,满面愁容地说道:“张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一定要帮帮我,给我我们做主啊!”
“哦?”张文清略微迟疑了一下。
“我这次来长安才不到一周,就有人意图刁难我江家,更想要谋害我的儿子!”
“有人笑里藏刀,诱骗我儿子与他打赌,想要暗中掠夺我家造船厂的财产!这可是堂堂天子脚下的长安城,竟有人欲行如此图谋不轨之事。”
“唉......我儿年幼憨直,没有早点儿看清他的嘴脸,竟被他蒙骗,方才小子被他整得船都坠毁在芷阳湖畔。”
县令张文清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自己辖区内的长安城,竟会发生这种事情,有人这般惦记着船王家中的财产。
身为秉公执法的县令,自己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船王已经亲自告上了门来。如此赫赫威名的船王,难道故意挑事情,冤枉那歹人不成?
张文清当即义正言辞地承诺道:“船王,请放心。本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让那歹人恶毒的奸计得逞,还你一个公道。”
船王江超一听是县令的答复这么爽快,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财产有救了!那小李,想和我对这干?也不看看咱背后有谁?
赶紧拜谢道:“多谢大人为我江家做主,还望您能早日将他绳之以法。”
县令张文清继续点头承诺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这位想要霸占你家财产的,竟有如此大的胆子和口气,不知是何许人也?”
船王江超详细地说道:“此人和我儿子年龄相仿,在长安城内开了一家书店,硬是挑衅说我江南造船厂,不堪一击。”
“他在激怒小儿与他比试之后,故意诱骗我儿江林与他签下了契约,要赌上我们家整个江南造船厂。在比试的过程中,他见我家的船实力非凡,便故意使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将我儿江林的大帆船,撞开个大窟窿,要不是大家还略懂水性,只怕早已闹出了人命!”
“您说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