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有人回答文清的疑问。
沉默了片刻之后,龙骏一把将疑惑地文清扽到店门前:
“没事没事啦!头的身手,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吗?来来来,快点帮忙关门闭店啦!赶紧回去打王者!老子的排位都被打下来啦!”
………………………
铜雀台KtV,顾名思义,自是春深锁二乔之所。
从马路边上望去,这里青砖绿瓦,雕栏玉砌,大门两侧精致的八角窗,透出屋内那引人臆想的点点暗红烛影......好一个诱人的去处!
离铜雀台不远处,恰好有一个报刊亭,昏昏欲睡的亭主人,要不是为了多卖点烟钱,也不至于深更半夜独守空亭!
随着手机网络的泛滥,纸质媒体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盛况,马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报刊亭,也早已逐一被拆除。
而这家报刊亭的主人,是一名残疾人,政府为了照顾他的生计,让他守着这个小亭子,卖一些香烟、饮料、光盘和游戏之类的刊物,聊以度日,而一些官方的报纸,也会放在这里,不过是展览的性质远大于销售本身。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随着停车场里最后一辆车被开走,铜雀台侧门,开始逐渐走出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
就在此时,埋伏在报刊亭一侧树丛中的黄潇,听到了一个陌生而又刺激的声音:
“老板,来一份晚报!”
这个时间点出来买报纸,不奇怪吗?
前三个死者的身旁,都散落着当日的晚报,不巧合吗?
来买报纸的人,黑衣白帽,腰间明显别着硬物,不可疑吗?
这个嫌疑人买完报纸后,并没有离去,而是走到路边的树影之中蹲下,面朝铜雀台方向,看起了报纸。
黄潇见状,第一时间将消息通过对讲,传给了大家!
王景军果断下令:
“小梁,换装,等人走得差不多之后就出门!”
十五分钟过后,铜雀台的员工通道开始变得冷清,就在连停车场的灯光都熄灭的同时,一个穿着粗吊带黑白渐变连衣裙的女孩,脚步踉跄地从门口撞了出来!众人平日里见惯了梁静的休闲装打扮,这忽然穿起裙子来,身形晃荡之际,让黄潇不禁眼前一亮。
“我去!头!小梁这一打扮起来,相当有杀伤力啊!”
“看哪呢,认真点,盯着那个看报纸的家伙!”
这个看报纸的家伙,把整张脸都埋在报纸里,只要稍微上点心的人,都会注意到,这家伙压根不可能在这么黑的地方看见报纸上的字!
在他身后的黄潇,通过望远镜观察发现,这家伙竟然在报纸中间撕开一道缝,目光所指,正是刚从“铜雀台”出来,走路蹒跚不稳的梁静。
不好,这家伙动杀心了!
当黄潇看到嫌犯慢慢将腰间的短刀拔去刀鞘,藏在报纸中间时,浑身紧张得甚至有点颤抖!
黄潇从警六年,虽参与破案无数,与嫌疑人搏斗多次,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凶残的家伙,即将扑向自己的同事,心里依旧平静不下来,他既激动,又愤恨地将消息告知王景军后,就扔下望远镜,贴着马路边的树丛,疾步接近嫌疑人!
近了,越来越近了,梁静马上就要开始过马路了……
当“醉醺醺”的梁静,险险地躲过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正站在路边歪着头,伸着手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骂骂咧咧之际,嫌疑人忽然发难。
只见他迅速矮下身子,悄没声地从树影里溜出来,双足用力一蹬,朝着梁静的身后奔去!速度快得令人乍舌!
“小梁当心身后!行动!快快!”
王景军没有料到嫌疑人动作如此迅猛,他眼见形势不妙,赶忙冲出隐蔽所,边下命令,边拔出手枪,快速奔梁静而去!
离嫌疑人最近的黄潇也急了,他不再顾及隐藏身形,如饿虎般朝着嫌疑人猛扑过去。
可是,太慢了,这个家伙的身形,快如鬼魅,梁静听到王景军的示警,还没来得及转过头来,冰凉的刀刃已经贴在了自己后脖颈!
梁静惊得浑身冷汗直冒,这是她有生以来,所遇到的,不可思议的劲敌!
“就是你们这帮臭娘们,勾引我爸爸,害死我妈妈。不枉我学艺多年,今天要让你死个明白!”
嫌疑人在惊得呆若木鸡的梁静耳边轻声低吼一句之后,快速将刀平端,不等梁静有丝毫地反应,锋利的尖刀已经直直地朝她的后心窝刺去!
“住手!警察!”
眼见险情无法挽回,王景军大怒,赶忙鸣枪示警。
“啊~~~”
黄潇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同事,即将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一种负罪感袭来,他徒劳地加快着脚步,疯狂地猛冲过来!
“我草!不要啊!”
跟在王景军身后的张远,绝望地叫喊着,期盼着奇迹发生!
………………………..
“嘶~~噗~~”
就在间不容发之际,梁静耳边,传来两阵隐隐可闻的破空之声,本已绝望的她下意识猛一回头,却见疑凶手中平端着的刀,迟迟刺不过来。
“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到这个画面很熟悉?”
战机转瞬即逝,回过神来的梁静不再迟疑,朝后猛地一记肘击,击中对方腹部,迫使嫌犯离开自己的身体,再看准时机,转身面对疑凶使出连环踢,既将疑凶手中的尖刀,踢得远远飞开,又可以借助反作用力,移到安全位置!
此时,黄潇堪堪赶到,一个飞扑,将失了尖刀的疑凶扑倒在地,凶猛地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仿佛希望以此来洗刷自己内心的负罪感!
直至王景军赶到,将疑凶铐住,大家伙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小梁,你可吓死我了!”
“小梁,你使的什么招啊?咋忽然就制住这小子了?”
险情解除,战友们禁不住围着梁静,七嘴八舌地问着。
可是任凭黄潇和张远如何问,梁静始终充耳不闻,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索着:明明那一刀,自己已经彻底放弃了,可是他为什么忽然不刺了?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