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犹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第二年的秋末冬初的傍晚时分,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d7%cf%d3%c4%b8%f3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南水乡小镇的站台上,此刻人流匆匆,各种嘈杂的声音乱糟糟充斥在整个站台。
暮色下,人潮如同泥流一般沿着沪宁铁路的两侧向西不断地涌动。匆匆的身影背后,不时爆发着一道道让人惊悸的闪光,一声声轰隆隆的声音不断提醒着人们,身后的这座城市,正在遭受着日军炮火的蹂躏。
黄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密集地敲打在冷冽的铁轨上,一列沉重的火车,发出震天的叫声,正由西向东怪啸着疾驰而过。
半个月前,李宗南接到蒋委员长的急电,他的部队匆匆结束了陕甘一代大城市的防线,带兵匆匆南下。
此刻的列车上,正是他的部队,只是这些士兵他们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此刻的上海防线已经崩溃,他们是唯一一支沿沪宁线不断东进的部队,这一次,他们的任务就是阻击日军,掩护几十万上海溃败下来的部队。
几十个人挤在一节闷罐车里,尽管不时有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车厢里还是异常的憋闷。
车厢靠着墙壁的两侧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干草,这些大头兵一个个歪七八扭地卧在那里休憩着。
车厢里有两盏煤油灯,挂在车厢的顶棚中央,让这节车厢显得不时那么的黑暗。
此刻的车厢上,绝大多数的人在睡觉,只有车厢一端有五六个人盘腿围坐在那里,周围还站着十几个人围观着。
七八个散乱的袁大头摆在这几个人中间,一个满嘴大黄牙手上叼着烟的家伙,笑嘻嘻地催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人,“连长,咱麻利点行不行啊?兄弟们都等着呢?”
这位连张个高膀圆,看起来异常的壮实,只是现在输的是面红耳赤,受大黄牙刺激不过,他睁眼骂道:“老子所有的袁大头都在这里了,老子研究研究不行吗,你小子催个屁!”
话毕,他将手中的骰子放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猛地扔进地上的破碗里,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停止,碗里的骰子出现一三四……
“他大爷的,又是小,老子真他娘的背到家了!”连长满脸通红的一把从头上抓下帽子,气呼呼地扔在地板上。
看着大黄牙那一脸高兴的样子,连长心里异常的气氛,他阴沉着脸,狠狠地在心里骂道:“他娘的,敢赢老子的钱,等会到了战场,老子非安排狗日的打主力不可,我让你先慢慢乐吧!”
大黄牙好像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刚刚赢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很有可能剩不下多长时间了。
他一脸兴奋地将地上所有的银元揣进口袋里,然后腾出地方让别人在那里慢慢玩,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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