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之人斩杀干净,恐怕一时间也恢复不过来,又如何能聚集香火呢?”
贾氏将目前的难题摆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武庚,
然而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难关,却没能让武庚稍有皱眉,他自信地道:“夫人你又错了,所谓心诚则灵,心若不诚,就算有再多的人又怎么样呢。
朝歌承平日久,民生虽然艰难,但颇为稳定,
如今干舅舅虽然颇有异象,却无法以神术解决他人难题,又怎么能聚集信仰呢。”
贾氏的目光更为明亮了,忍不住单手抓住了武庚的手腕:“陛下懂得真多,那我该如何做?”
武庚看她的模样,知道她已经信了自己,当下毫不客气地道:“干舅舅的字,你能临摹吗?”
“能。”
“干舅舅的虎符印信呢?”
贾氏放开了手,沉默了许久。
武庚并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终于贾氏咬牙道:“就在这房间里。”
说完她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捧出了羽林军的虎符和黄飞虎的个人印信。
武庚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贾氏,道:“用干舅舅的笔迹,将它临摹出来……然后盖上印信……”
贾氏拿过那张纸,打开,下意识地念道:“臣泰山神刨心上奏,昊天之……”
嘘!
情急之下,武庚用黄飞虎的印信压住了她的嘴。
“不要念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贾氏连忙捂住自己的口,又捂住了自己的砰砰乱跳的心,眼神中异彩连连。
武庚看了看贾氏嘴上的一抹红印,眉头皱了起来。
他扯了一张手帕给她,示意一番道:“时间紧迫,干舅娘你还是快些临摹吧……”
“好!”
黄飞虎军旅中人,没有文臣那种酸腐气息,在卧室办公也是常有的事,此处就有笔墨纸砚备着。
贾氏想来是常伺候他办公的,细心擦拭了嘴角的印泥后,便手脚利索地拿出文房四宝,研墨蘸笔,又将纸张铺开,就在上面快速抄录了起来。
不多时她已经抄录完毕,接着又从武庚手里拿过虎符和印信,印在了奏章的末尾,一份丹心泣血的奏章就完成了。
“陛下,你看这样可以吗?”
武庚又细细看了一遍,露出笑容道:“甚好,再写三份!”
贾氏没有问,连忙又按照刚才的手法操作一番,很快又造出了三分奏章。
武庚将奏章、印信和虎符等一概收入囊中,这才道:“可以了,夫人就留在此处照顾干舅舅,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只希望你莫要将刚才的事透露出去,以免坏了大事。”
贾氏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多谢陛下,陛下是个好心人,定会长命百岁的。”
武庚没有多言,转身走出黄飞虎的卧室,与石破天一道走出门去。
黄天化本来在远处偷听,然而武庚与贾氏的对话到了关键时刻就没了,他颇有些抓耳挠腮的感觉,想要靠近了偷看,却又被石破天拦着。
如今武庚匆匆而走,他终于忍耐不住,再次拦在了武庚的面前。
“武庚,你跟我娘说了什么?我告诉你……”
话音未落,石破天已然是陡然间出拳。
这家伙出拳完全不讲武德,也没有任何的提示,黄天化反应过来这一拳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