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也要办!”
永昌帝的态度非常坚定,现在的他,都要穷疯了,见到银子,自然会眼红。
何况他对贺元盛的恨意很深,只要有机会,就想报复。
更主要的是,高进忠东来,带来了二十余万人马,这些人虽然战力一般,可该有的饷银、补给,全都不能少。
毕竟永昌帝就靠着这些军队的支持,才能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
所以为了银子,永昌帝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除非跟楚阁老达成协议,一起逼迫长宁侯,也许会有一些机会。”
思索了一会,萧静提出这个建议。
“那就跟他们谈谈!”
“老奴稍后就去拜访楚阁老!”
夜色降临之时,一辆马车,缓缓走向楚忠平府邸。
车上的人正是萧静,只是这个大太监的脸上,是一片愁容。
别看他白天,对永昌帝提出,要跟浙党联手,可萧静知道,此事绝不会那么容易。
不说能不能成功逼迫贺元盛,就是双方联手,逼其让步,可之后的分脏,也是一件麻烦事。
过了半个时辰,萧静到了楚忠平的府邸外,并让下人去通传。
“老爷,萧静萧公公求见!”
一个下人,走进书房,向楚忠平汇报。
此时的楚忠平,正在书房内看书,听了下人的话,神色微微一动。
“请萧公公去会客厅稍坐!”
“诺!”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楚忠平跟萧静二人,在会客厅中见了面。
二人客套了几句,楚忠平开口询问:“萧公公来找老夫,有何贵干?”
“长宁侯在扬州,整顿盐务,不知阁老是否知情?”
“事情这么大,老夫自然知情!”
“那阁老可有什么想法?”
“老夫十分钦佩,没想到长宁侯不但擅长治军,在政务上,也有高超的能力。”
接着话锋一转:“
盐政混乱,是朝廷的顽疾,官员、盐商、灶户们,沆瀣一气,共同侵吞盐税,朝廷顾及大局,一直无法整顿,没想到这个难题,却被长宁侯解决了!”
说到这里,楚忠平的脸上,漏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表情,看得萧静直皱眉,心中还暗自骂了一句,真是狡猾的老狐狸……
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夸贺元盛,可萧静明白,此举另有深意。
“阁老,长宁侯整顿盐务,抄了扬州四大盐商的家,能得到不少银子,而国库空虚,连官员们的饷银都欠了数月,难道你没有什么想法。”
知道打哑谜、东拉西扯的,不是楚忠平的对手,萧静干脆直入主题。
“老夫跟长宁侯有过约定,他总领盐务,每年上缴朝廷百万两银子即可,怎好反悔啊!”
“这也是为了大局,阁老自然要站出来说话!”
“哎!”
楚忠平叹了口气,为难的说道:“老夫实在不好开口!”
说完之后,楚忠平闭上眼睛,装成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让萧静痛恨不已,他了解楚忠平的为人,知道一大笔银子就在眼前,对方不会不动心,之所以如此表现,就是想在接下来的合作上,分得更多的利益。
“此事关乎大局,阁老还是勉为其难吧!”
顿了顿,继续开口:“若是阁老肯出面,太上皇一定会支持,届时无论得到多少银子,国库可分六成,剩下的四成,进入内库!”
萧静决定让一步,他没有楚忠平的耐心,自然落入下风。
何况主动上门,表示联手合作,一定会陷入被动。
这也是永昌帝太穷,哪怕萧静有些能力,也起不到作用。
不过楚忠平还是没有回应,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三七分,阁老以为如何?”
萧静见此,又退了一步,只是心中,愤怒是不行。
“以后荆王麾下人马的军饷,朝廷不在支付!”
这时楚忠平开口了,算是同意了这个分配方式,不过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番话,让萧静变了脸色,沉声道:“这可不能!”
高进忠麾下,有二十几万军队,虽然战力不堪,却是永昌帝唯一的支持。
而这二十几万人马,待遇虽低,每月也要十万两饷银。
若是朝廷不出这笔银子,银子就要从内库中出,萧静岂会同意。
“荆王麾下,有二十几万人马,每月耗资巨大,可这些兵马,良莠不齐,屡屡骚扰百姓,视王法于无物,如此不堪的军队,朝廷耗费巨资养着他们,作用何在!”
此言一出,萧静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