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才一走,贺元盛就发现,韩勇、宋天祥等人的目光,有一些疑惑。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放过他?”
不说局势的变化,仅仅是海盗袭击之前,所有卫所都被调走之事,就算铁证如山,贺元盛以此理由拿下李善才,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属下的确有些不解?”
韩勇站出来回应,一旁宋天祥,也漏出好奇的目光。
“道理很简单,时机不对!”
贺元盛叹了口气,心中有一点无奈。
拿下温言,倒是影响不大,毕竟浙江的兵权,已经被贺元盛掌控。
甚至这次沿海卫所,能被温言调动,也是贺元盛暗地之中给了指示,否则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李善才跟温言不同,不说两者在浙党中的地位,就是贺元盛北上,所需的粮草、补给,都需要地方府衙配合。
所以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动李善才,否则会有不小的麻烦。
何况帅军北上勤王,击退元兵之后,此事还会有些波澜,毕竟一省的巡抚、总兵都被拿下,崇兴帝一定会调查,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容易被怀疑。
贺元盛的回答,让韩勇很意外,他只是个武将,很难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到是一旁的宋天祥,漏出了几分恍然大悟的样子。
之后贺元盛开始安排善后,并且把调走的几个千户所,重新调了回来。
三天之后,将一切安排妥当的贺元盛,再次带兵北上。
贺元盛一走,李善才总算放下心来,而后看了看王礼善的信,不由得漏出几分异样的表情。
三天之前,李善才给王礼善去了一封信,说明了此间内情。
王礼善也很快回信,让李善才尽力保住王家一家老小,同时送上了大量礼物。
如今的局势,李善才怎敢答应,正想拒绝的时候,得知贺元盛再次北上,根本没提王家的事,这才收下礼物。
“经此一事,王家的底牌算是没了,你又有什么手段,能够救出家人呢!”
低声的自言自语响起,李善才的脸上,也漏出几分思索的神色。
北上的贺元盛,并不知道王礼善的举动,如今的他,也没工夫跟这些人算账。
自从离开杭州,他带着骑兵一路疾驰,仅仅十五天,就追上了大队人马。
此时大队步兵,刚刚离开江苏,进入山东地界,所以贺元盛从后面追来,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侯爷,情况怎么样?”
老周开口询问,他了解内情,知道贺元盛做什么去了。
“海盗被消灭了一万左右,在也无力登陆劫掠!”
经过这次的事,浙江水师,再也不用惧怕海盗,哪怕在海面上,因为战船的原因,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在陆地上,收拾一些海盗,绝对绰绰有余,算是解决了一个隐忧。
“总算解决了后顾之忧!”
海盗之患,是一个巨大的麻烦,现在解决了,老周自然非常轻松。
“还不算,必须要过几个月,战船下水,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接着话锋一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怎么刚离开江苏?”
老周马上开口,汇报军中的情况,听的贺元盛眉头紧锁。
五省兵马,共有十三万,再加上两万三千营将士,足足十五万。
这么多兵力,每日消耗的粮草数量,十分巨大,导致军中粮草,有些不足。
本来北上之前,贺元盛筹备了不少粮草,在加上这一路上,地方官府都要劳军,所以粮草应该没有问题。
可谁知道,江西,安徽,福建三省的兵马,素质很差,每日行军三十里,就不在赶路。
老周的地位,比不了贺元盛,自然指挥不动,带队的三位副将,所以行程耽搁下来。
“难怪整整二十余天,才走出江苏,原来是有拖后腿的!”
贺元盛的语气非常冷,因为北上勤王,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而南京到神京,足有两千里路,正常行军,需要两月有余。
这么长时间,会出现情况,谁都说不准,所以贺元盛下了一日行军五十里的命令,打算用四十天时间,赶到神京。
可现在二十几天过去了,大队人马才进山东,也就是说,整整二十余天,才走了八百多里,至少耽误了五六天的时间。
“侯爷,卑职地位低,根本拿那几位副将没办法!”
老周漏出了几分惭愧的神色,觉得有负贺元盛所托。
“升帐!”
贺元盛下达命令,决定要收拾那几个人。
毕竟这只军队,大部分人,都是他的嫡系,三省兵马虽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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