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为她放上了一副碗筷,这一顿,当是为她送行。
小池从头至尾一声不吭,边吃边流泪,到后面索性塞了满嘴的东西也咽不下去,就咧着嘴哭。
一边哭,嘴里的东西一边往外头掉,掉了一桌。
看小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陆不兑的鼻头也有点酸,他旁边的仙兔兔眼眶更是红了又红。
就见他给自己涮了块毛肚,边吃还边抹眼睛,小声嘟囔,“今天这个汤底怎么这么辣。”
然后,酒过三巡,仙兔兔也加入了小池的阵营。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
陆不兑感觉自己不哭好像都有点不上道了,鼻头越发的酸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一双冰凉的小手贴了上来,用食指的指腹,轻柔地点了点陆不兑的眼角,把那一滴迟迟没滚出来的晶莹,给沾了出来。
“爸爸不哭。”
陆不兑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哪里教出来的孩子。
而这也提醒他起细想,小跟班这两天来所表现的那些反常。
她问他什么是欺负,这是她第一次提出问题。
她唱的那首曲子,他从未听过。
她刚刚还安慰了他的情绪。
如果说,陆不兑最初认识的那个小跟班,就像是个学舌鹦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就只会模仿和那句奇怪的句式。
那现在的礼,更像是一个会思考的小孩,把他当做爸爸,还会表达自己的观点。
她让他不要哭。
看起来是一句安慰的话,但是本质上是她“不要”他去做某件事,这是她自主的观点。
等陆不兑琢磨完才发现,桌子上的另外两个人,已经自己把自己喝趴下了……
第二天一早,仙兔兔就来找陆不兑了,这会使剑的人就是不一样,醒酒都比别人要快。
陆不兑自然知道他所为何事,所以也开门见山了。
“你要我找的东西,我都找到了。”陆不兑铺开地图,把自己画的那几条线指给他看,“这是五宝蛇笼阵。”
“阵法解开了吗?”
陆不兑算是看出来了,这光头对那些所谓的宝物,似乎真的不太在意。
“你就不问问我找到了什么宝贝?”
“有什么好问的,之前都说好了,你找到就算你的东西了,我知道了只会徒徒眼馋,还不如不知道。”
“哈哈,好吧,不过我既然把宝贝取了,阵法自然就破了。”陆不兑戳了戳地图上山峰的位置,“你想知道的秘密,现在就在那儿。”
“可是这座山的山峰,我早已爬上去不下十次了,那里并没有……”仙兔兔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顿。
“谢勇?”陆不兑紧盯着他的脸,没有放过一丝表情的变化。
“你知道?”他的脸上,是讶异和震惊,还有一些慌乱。
陆不兑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谢勇不是你的名字吗?这可是藏城主告诉我的。”
“呃……”
仙兔兔完全没想到,自己藏了十多年的秘密,会有一天,这么轻易地就被陆不兑给诈出来。
是的。
他确实不是谢勇。
是一个,将这个名字用了十三年的负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