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陆不兑和石头两个人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站起来,两人火把都给丢了,全靠着某粒蛋的光芒照明。
两人正准备回头去找行李车和慌忙中丢掉的火把,突然耳边想起了一阵阵尖锐而又刺耳的叫声。
诡异且阴森。
而紧接其后的是密集的哗哗声,犹如险峻的山谷间开了个风口,风里有什么猛烈的、大量的、黑暗的东西在往外吹。
而他们正站在风口。
几乎没有给他们去辨认这声音的时间,下一秒乌泱泱的黑色从山洞的深处涌了出来,在整个狭长的山洞里形成了一片盖顶的乌云,又好似倒过来的黑河,川流不息。
“趴下!是鬼面。”
仅仅一眼,陆不兑就认出了这种生物,这是一种喜欢在黑暗的洞穴深处筑巢的鸟类,它们长着张苍白的扭曲的宛如人类的脸,永远合不上的嘴就像是什么在哭嚎。
由于这种鬼脸在黑暗中常被误认为一个惨死的死人脸,于是民间认为它们寄托了那些枉死之人的魂魄,以至于鬼面的形象经常会出现于一些特殊的祭祀道具之上。
不过这些鬼面长得多可怕如今已经无关紧要了,大量结局不太美好的民间小故事足以证明,这个鬼面是极具攻击性的。
这也意味着,坐以待毙那就死定了。
两个人趴在地上,泥土的味道朝陆不兑急促的鼻息里涌着,数只飞在顶端的鬼面朝下俯冲,用自己尖锐地爪牙,试探着划过了两人的背脊。
陆不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轻地从自己的脊梁骨刮过,颤出了一身冷汗。
陆不兑有八宝蚕丝衣护体,这种试探性的攻击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石头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只听他闷哼一声。
见血了!
“走!”
死也不能趴着送死!
陆不兑两脚一蹬,硬生生用脚尖掀起了一片尘土,略微阻挡了上方鬼面的视野。
他的心里想象着自己就如一道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然而现实里他紧接着就是一个踉跄。
石头也好不到哪里去,跌跌撞撞地朝前冲着,一把明晃晃的剑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挥舞着。
须臾间还真有点分不清,这是个剑神还是剑渣。
要不是陆不兑一个踉跄刚好躲开,他还没被鬼面咬死,就先被石头一剑削掉了脑袋。
他们两个人打成百上千只鬼面?怎么可能打得过。
陆不兑更清楚,他们再怎么跑,也不可能跑得过天上飞的。
所以他怀里的这粒蛋是他们唯一的转机!
“石头!再找一筐,最后一筐!”
石头亲眼看到过那粒诡异的蛋击穿了风狗最硬的颅骨,陆不兑的一声吼,让他宛如在波涛汹涌的深海里抓住了一块浮木。
猛吸一口气,千丝万缕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冲进了鼻子,石头焦急地寻觅着。
终于,在犹如网织般密密麻麻的气味里,石头嗅到一丝不祥,一丝让他之前无比恐惧此刻又无比庆幸的不祥。
“少爷,这里!”
石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陆不兑紧随其后,铺天盖地的振翅声已经追到耳后,鬼面口中哈出的臭气都清晰可闻。
隐约可见前方有什么东西堆成了一座小山,石头最先冲到了边上,然后就是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叫声,来自于他灵魂深处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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