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在吃药,说不定发生了一些药物反应。”
路纹对云振的解释没有过多怀疑就相信了,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见云振胳膊上缠着的绷带都渗出血迹,路纹才意识到他可能为了照顾自己都没换药,心里越发地愧疚。
立马坐起来去给云振换药。
云振看着神色紧张的路纹,眼底的最深处的漠然有所消释。
路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看着那恐怖的伤口眼泪突然就滴落到云振的手上。
云振感受到温热的触觉,一时怔住,他只见过在他面前被折磨哭的,还从没见过为心疼他而哭的。
温和淡然的表情罕见的出现僵硬。
路纹擦干眼泪,把伤口细心地包扎好,又嘱咐了云振半天不让他动,就去厨房要给云振做汤。
云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感受到路纹毫无保留地照顾,眼底掠过深意。
路纹刚要去切菜,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撑着旁边的桌台,上次那晚的感觉再次袭来,而且似乎更加的凶猛。骨头里好像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来回爬动,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渴望能轻易地把她拉入深层次的恐惧和无助中。
抓着的菜刀应声而落。
看到晕倒在地的路纹,云振蹲下身子,用手帕轻轻地擦去她额头冒出的细汗,眼底流露出不会在人前暴露出的神色,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好像越来越不想让你和宫白亦一起倒霉了。不如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宫家。
程芊在一个人独守空房,心情抑郁。特别是知道宫白亦出国去寻找路纹,更是无处发泄她的愤怒和不甘。
看向旁边依旧毫无反应的白秋彤,程芊心里更加怨恨。毫不留情地辱骂道:“本来你不用受这个罪的,可你偏偏要多管闲事。你不是喜欢路纹做你的儿媳吗,没关系她很快就会落得和你一般下场了。”
目光又落在上次中医留下的针灸带上,眼底闪过精光。拿出里面的细针,笑容里满是恶毒:“阿姨,您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我恰好知道几个穴位,扎下去会疼得痛不欲生哦。就算你现在昏迷,也能够感受到呢。”
说着,就把那根针扎进白秋彤的皮肤里。
帝豪。
宫白亦回到公司后,查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账本,发现里面的纰漏要比之前更加严重。那些被力保下来的股东做事是越来越不按照章法。
听到宫白亦回来查项目的消息,那几个股东忙不迭地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其中职位最大的那个拿主意说道:“别紧张,现在公司可不由他说了算,只要讨好上头那位就行。”
有人担心:“可这不一定能蒙混过去啊,毕竟这种明显的纰漏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还没看出来,那位已经老糊涂了。他之所以回来坐镇就是怕宫白亦给路家做嫁衣,现在对宫白亦是千防万防。咱们只要顺着这个说没问题。”
他们抢先一步去找到宫博远。
说得语重心长,一副为公司殚精竭虑的样子,故意提起宫白亦热衷于和路家合作,给路家创造了不少的利益。
领头那人还专门说道:“路家势力强大起来,吞占的是咱们的地盘。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来阻碍路家壮大的势头。”
宫博远沉默了一会,觉得他们说得正中下怀,就按照他们的意思准备对路家下手。
宫白亦拿着这些错漏百出的账本去找宫博远,很恳切地说道:“这些股东真的有很大问题,如果放任下去的话,怕是会给公司引来祸端。”
可宫博远根本听不进去。
宫白亦所说的这些股东全都是支持他给路家使绊子的,他不得不怀疑宫白亦这样做的真实意图。
想到宫白亦这次违抗命令出国去找路纹,坚持认为他现在已经彻底被路纹所蒙蔽,到不顾一切的地步,直接否决了宫白亦提出的整改。
另一边。
路纹临时接到陆雪打来的电话。
陆雪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和为难:“纹纹,你能回来一趟吗?现在你爸因为操劳公司的事情病倒,可能需要你来管理一下公司那边。”
路纹满心都是焦急,但看到旁边还需要照顾的云振,陷入了纠结中。
云振看穿路纹的为难,就主动劝说她先回国看看情况,他能照顾好自己。
听到云振这么说,路纹既是愧疚又是感激地先回到了国内。
可路程却一直都昏迷不醒。
陆雪的眼睛通红守在旁边,也熬了很久都没有休息过。
路很疑惑,明明在她离开之前公司还是好好的,发展势头也一路上涨。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接连遭受打击。
她出去打水的时候,不经意听到哥哥和弟弟在交谈,停住了脚步。
路语堂直接破口大骂:“宫家真不是个玩意,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方式来给咱们使绊子。”
路浩言还相对冷静一点,察觉到这件事情其中的蹊跷:“按理说不应该啊,之前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嘛。”
路语堂冷哼一声,说道:“就是因为之前咱们太信任他们,亲手往人家手里塞了把捅自己的刀,这次才会遭受这么严重的打击。要是咱爸醒不来的话,我和宫家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