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姀,没有人知道林庸到底经历了些什么。『Δ』笔趣』阁『.『甚至苏姀也只是制造梦境世界,让林庸在其中自生自灭。
两个小时以后。
林庸从梦境当中.出来时,趴在地上简直行尸走肉模样,整个人像是被烈火烧灰烬一般,看起来没有伤口,却好似千刀万剐的剥离,两只眼睛空洞得可怕,还挂着若有似无的泪痕。
苏姀上前看着林庸,怔了一怔,故作悠然笑道:“奴家在第一次接触噩梦的时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想自决了~怎么样?奴家是不是好知心~”说到最后一句,苏姀口中甚至带着微微的愤恨!
林庸眼睛根本不看苏姀,两只手在地上卑微爬动,渐渐消散在自己的识海当中。
………………
一醒过来,林庸张口往床边干呕,一连吐了好几次,才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过劲儿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强行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望向病房窗外斜斜洒进来的温暖阳光。
这梦根本不是悲剧重演,而是将悲剧百倍千倍的恶化。在梦境里,他完全不是洛基和萨尔汗的对手,甚至在他们面前,如婴孩般脆弱。剩下的,就是林庸越怕什么,他们就越做什么……
林庸甚至都不敢再去回忆刚才的景象,因为太痛了!因为那种极致的恶念,正在反复侵蚀着自己的心灵。承受过这样极致的痛楚,任何色彩似乎都变得全都不堪一击。
就如同被爱伤了一千次,任谁也不会再想要去爱。
就如同怀抱希望又破碎,任谁也不敢再期望明天。
不仅如此,你还要去尝试理解这种痛苦,麻木自己让自己变得好受一些。
最终,被冰冷同化。
这就是苏姀,或者说,这就是每一个成年人的世界。越是被痛击心灵,就越不会怀抱幻想去追逐渴望,因为世界专打你的痛处。人就自然变得越来越不敢真心付出,渐渐也向这份伤害妥协,不再奢望其他,只要不痛苦就好了吧。
换句话而言,人小的时候还懂得追逐快乐,长大后就只懂得逃避伤害。甚至每一次灵魂的渴望,自己的理智都要万般阻挠沉痛打击,好让自己失去痛苦的机会。
同时也断掉了那脆弱至极的快乐源泉。
真是不自量力,就连自己也搭了半条命进去!
望着窗外的斜斜阳光,恍惚质问自己,是自己脆弱吗?阳光还在那里普照大地,林庸真实地感受到浑暖回复全身。
看来,自己还活得不够卑躬屈膝!只不过是半条命而已,自己还撑得住!历练了雪山草地的长征,才知道一壶水一粒米的也如此快乐,只要守住心里最后一丝净地,痛苦反而是一种财富!有多少真正伟大的奉献者,都是从绝境般的痛苦当中,变得智慧和善良。
林庸回顾自己的初心,想要走进苏姀的世界,除了这样绝无其他办法!
只有亲身将她的痛苦经历一遍,才能破开她心中的孤独,找寻她心灵最后的净土,让她能够感受到真正的陪伴。
想到这里,林庸重新有了一种死地逢生的力量!看着周边的一切,黑白的世界重新焕了光彩。
………………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服,轻轻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身体,林庸举步来到门外。
“少校,你醒了!”门边一个士兵立刻朝林庸敬礼!
林庸看了看他肩上的少尉军衔,微笑着点点头:“你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会站在我的门口,我没有见过你。”
那士兵立刻掏出自己的证件:“我是新派来的特勤!直接接受‘猎人’成员命令!”
林庸想了一想,接着说道:
“去帮我一个忙,用心记住我的话。
言琛,二十七岁,台大医院脑科重症植物人。将他本人详细档案,以及家属亲友档案全部搜集,十二小时内我必须看到。还有,这是机密级资料,不可让任何人透露,直接向我汇报!”
“是!”士兵激动地再次敬礼,一路小跑朝医院外冲去。
林庸来到涂影病房,涂影还在重伤当中没有苏醒,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着,仿佛在经历着疼痛一般,如雪的肌肤更显苍白,林庸莫名感到一丝心疼,来到涂影身边坐下,轻轻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刚一触碰到她,她就立刻睁开双眸,看也不看,便朝林庸脖子上一个手刀划来!
林庸一把抓.住涂影的手腕:“是我!涂影,是我。”
涂影惊魂未定地喘息着,似乎还在前天的激烈战斗中没有回过神来,当看到是林庸的时候,才舒了一口气,将自己披散的丝撩在耳际:
“我……睡了多久,基地里怎么样了?”
林庸微微一笑:“我睡了多久你就睡了多久,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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