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连忙说道:“后生,武安侯可是大善人呀,不仅免了我们的租子,还不时给我们赠送粮食,我们能生活在侯爷的封地上,实在是我等的荣幸呀,后生,我给你拿几个糖饼,你路上吃着,侯爷的侯府离我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说着,老翁就从一旁的炉子中取出几个糖饼,递给董重,并给他指明了去往侯府的路。
董重接过糖饼,谢过老翁,连忙返回马车,路上他发现之前偷看他的那几人还在那里,依旧在仔细观察自己,不敢再多做停留,连忙窜上马车,对着父亲董宠说道:“父亲,我来不及解释了,快驾车,朝西行驶,就可到侯府。”
董宠听到自己儿子这样急切的话语,连忙一甩缰绳,纵马而去。
马车飞驰良久,董重看了窗外没有人跟上来,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董氏见状问道:“重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董重拿出糖饼,递给董氏和董承,以及正在驾车的董宠,说道:“姑母,父亲,你们先用个饼,我慢慢说来。”
随即,董重就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董氏说道:“重儿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他们只是没有见过你,以为你是外乡人,才多看了你几眼。”
董重摇了摇头说道:“姑母,如此命悬一线的时刻,还是谨慎些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董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董承大叫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正准备呵斥他时,却看见他从手里咬了一半的糖饼中,取出一张布条。
董重有些疑惑,他认出这布条是卖早点的老翁身上的衣料,连忙拿过布条,仔细检查一番后,不由得直冒冷汗,连呼后怕,赶忙对董宠说道:“父亲,快停下,不是朝西,而是朝南,快改变方向。”
董氏见状又紧张起来,连忙问道:“重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董重紧张的说道:“这布条是刚刚那卖早点的老翁写给我的,他说他的家人被一伙歹人挟持,不得不告诉我错误的方向,而他得知我是武安侯的亲戚后,不想加害于我,就写了这张布条,告诉我真实的侯府方向。”
“啊。”
董氏惊呼一声,手中糖饼都吓掉在地。
她止不住的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加害我们。”
董重恨恨的说道:“还能有谁,定是那些阉党,我这才想起来,刚刚观察我的那些人,尽皆无须白面,身材瘦弱,一看就是阉党之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支长箭从周围朝马车射来。
董宠被当胸一箭射中,惨叫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而射向董承的一箭,好巧不巧的刚好被董宠倒下的尸体挡了一下,才让董承逃过一劫。
但是董重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也被穿胸一箭射中,临死前,他将董承与董氏,牢牢护在身下,任由射来的长箭命中自己。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本候的封地上持械杀人,还不快快受死。”
董重听到这声大喝后,转头看到袁基手持凤翅镏金镋,正威风凛凛的将周围的贼人斩杀,不由得咳了一口血,欣慰的转头,看向董氏,艰难的说道:“姑母,侄儿怕是要不行了,如今侯爷已到,想来姑母应当无恙,还望姑母能为侄儿与家父报仇雪恨,另外承儿恐怕要托付给姑母了。咳,咳,可惜了,没能看到我董氏一门荣耀。”
说完,董重没了气息,而董氏和董承早已哭成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