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根本没中毒,又要不回先祖遗骨,这场对话又将如何继续?
瞧着他掬起酒盏,薄唇轻嗫,又是一阵撩人心思的人自醉啊!
“阿峥此行是想将三家遣回临辉城?”佯装醉意阑珊,姿态散漫,莲指轻靠下颌,意犹未尽地娇笑说道,“也不是不成,阿耿可想好了拿什么同我交换?”
莫绍再不懂人间情爱也瞧过百花亭这档戏码,不禁难堪地抹了把脸,为厉峥感到无奈,怎就想不起卸尽铅华后,那张冷脸对他的苛待?
若非心知肚明该做甚,实话说连他也会被承昀那一颦一笑给吸引啊!
莫不是被皇家耽误的戏伶?
“阿耿若是进过三家后院,需要的东西自然准备来了。”厉峥还是自持不住地说了出口,亦是自认留了后招,认为厉耿没有不从可能。
“后院?三家后院有何特殊之处?”承昀佯装不懂,凑近厉峥身边,认真问道,“阿峥觉着我需要什么东西?”
媚人眼眸瞧得厉峥心慌,情不自禁地咽下生硬唾沫,何曾受过如此明目张胆的撩人问候?
都觉着心脏快要跃出胸口吶!
“阿耿就别再作弄我了,将密室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也将解药交与你,其余矿产我还能作主不讨回。”厉耿直觉身上如同遭受火吻般炙热难耐。
“阿峥是说密室里的枯骨价值庐县秘藏的千金万金?”承昀一下没了戏腔,佯装吃惊而思量半晌,犹疑不决说道,“既是如此不更该好好参详核算?怎么说我封地的东西在阿峥掌管下,没上缴朝廷也没送到我手上,不该好好算算?”
这下厉峥完全无言以对,感觉不止赔上满城金银,连带被知晓了先祖踪迹,心弦还被撩得杂乱无章,全然血本无归啊!
“难道阿耿没有中毒?”
本以为能做上一笔买卖要回东西,如今如何是好?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如何演绎?
承昀思忖了许久,既然要骗自然得骗得彻底,不由得勾勒了一抹醉人笑颜,莲指轻掩唇际说道:“我都能惜命一逃十数年不返回东越,阿峥觉着我会傻到拿自个儿性命开玩笑?”
莲指轻挥,后院搀扶了一名唇色泛着青乌的少年,虚弱得站也站不稳地轻靠在他人身上。
“原来阿峥想着我成这副模样了?”没等响应,承昀又是一抹媚笑,欣慰说道,“有你这样的堂弟真是我幸,不远千里为我送药而来。”撇了眼哭虫正在发作的少年,“可惜了,中毒之人非我也。”
厉峥难掩困窘而低头以指节拧了拧鼻尖,不知该如何是好。
暗卫来报有误,叫他如何下得了台?
“不过......”
耐人寻味戏谑嗓音勾勒了一抹希望,叫厉峥藏不住期望的抬眼望入嘲弄的瞳眸,等不到下文也不敢再回避目光。
双手交握轻托下颌,看着窘态摆出的厉峥,承昀听似可有可无的调侃说道:“如若阿峥愿意救这个差点为我殒命的侍卫,这交易还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