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迟振彦强撑着走到门口,看清楚贺兰倾,停靠在门槛上,额头上的鲜血衬着幽暗阴冷的双眼,犹如嗜血的罗刹般骇人。
“你额头怎么了”?贺兰倾吃惊的问道。
“怎么了,你问他”,池振彦用下巴指了指崔以璨,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燎原。
“你打的”?贺兰倾迟疑的目光看向崔以璨。
“不错,过跟他比起来,我出手算轻了”,崔以璨孤傲的挑起冷眉,看了看满身是伤的萧漪,意思不用说明已经不言而喻。
“他是为了救我…”,虽然不清楚贺兰倾是什么人,跟崔以璨是什么关系,不过刚才在首映礼上,她连续两次上台,又坐在迟振彦旁边,应该地位不浅,萧漪背对着她低低的说。
贺兰倾眼底涌上一片阴暗,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吃惊,和迟振彦认识的也算长,可他们每个人都在背后有一层无法了解的面,而且迟振彦也不算个什么好人,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意外他竟会打女人,出手还这么狠。
迟振彦邪佞的扯唇,指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我在教训我的女人,贺兰,我们这行的规矩难道你还不懂吗”。
贺兰倾眯起狭长的凤目,皱眉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启口:“以璨,去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崔以璨心脏骤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脸上的线条霎时冷硬下来,突地笑了笑,“你在开玩笑嘛”?
贺兰倾别开脸,话却朝他飘了过去,“我像是在开玩笑嘛”。
崔以璨讥讽的笑出了声,望着她侧影,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彻骨,却极不上他一颗灼热的心,让他道歉?他不信她不清楚他是怎样一个人,只是他在她心中连他一个朋友都比不过,在他们这群人的世界,他们认为对就是对,认为错就是错,连最简单的是非黑白都不会黑,只是没想到她也是这样的人,“算我眼睛瞎了,到今天才看清楚你是个怎样的人”。
他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抱起萧漪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他的话里充满了失望和憎恨,贺兰倾骤然不舒服的看向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呵呵,你听到了没有,这小子还真是狂的可以”,迟振彦在她背后冷笑。
贺兰倾回眸,眉宇间划过浓浓的不悦,冷然的气息叫他讪讪的停口。
“作为朋友的身份,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以你的为人我相信刚才的事就作罢了”,贺兰倾凝眉道:“但是作为女人的立场,打女人的男人最让我看不起”。
“那该死的臭女人竟然骂我…”,迟振彦怒气难消的冷哼。
“人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骂你,又不是疯子”,贺兰倾冷笑道。
迟振彦面带愠色的望向别处,手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根烟,“我玩了一辈子女人,哪个女人不对我服服帖帖的,只有这个萧漪不识好歹,我想玩是她的福气,竟想跟我撇清关系,她以为惹上了我是那么好摆脱的吗,我看她八成是对崔以璨有意思…”。
“你是在嫉妒还是不甘心”,贺兰倾打断他。
“你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知道我个性,越得不到的我就越想得到”,迟振彦眯着眼吐着烟雾,表情阴森不定,“我们这种人,不都有同样的毛病”。
“说到底就是想让人家对你服服帖帖,做人要公平点,别把女人不当人看,你要毁了也是你的事,不要去招惹崔以璨”,贺兰倾淡漠的警告,毕竟认识一场,不想为点事闹得太僵。
“行,不过你也要劝劝崔以璨,别再多管闲事英雄救美了”,迟振彦不依不挠。
“迟大少爷,你也是个聪明人”,贺兰倾凤目中隐藏着一丝戾色,“就算我不管,崔宇梗的死卓雅烈也不可能不管,不过是个女人,别弄得大家都不和,毕竟大家都是一场相识,在这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也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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