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帮你一下”,殷维霆突然道。
“干嘛”?贺兰倾莫名。
“跟我来”,殷维霆突然牵着她手风度翩翩的往关梓诚走去,今天的他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衣,贺兰颜恰好穿了件简单的长t恤,再加上彼此那份默契和熟悉,两个人走在一块,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关梓诚看的心口撕扯似的痛,想躲开退后几步,殷维霆已经温和的朝他打了招呼。
“hello,听小倾说关教授是学哲学系的,今天怎么跟学生跑出来写生了”,殷维霆亲和的声音立刻应得背后学子们的议论。
“美术班的谢老师家里有事,正好我今天休息就帮她带学生出来了”,关梓诚努力的朝殷维霆挤出一个笑容,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先是崔以璨,又来一个。
“哦”,殷维霆恍然,继续笑道:“这些学生的画工还真不错”。
“还有待进步”,贺兰倾看着其中一个学子的话却不由自主的脱口,她记得崔以璨的画似乎要更加的精湛。
关梓诚和殷维霆齐齐看了她一眼,但关梓诚又很快移开目光,紧盯着学子的一幅画,腮颊鼓得紧紧。
殷维霆一笑,揽住她肩膀,低声道:“你刚不是觉得太热想上车换衣服吗,我陪你去”。
贺兰倾即刻反应过来,见关梓诚脸色猛地变了,暗觉痛快。
“好啊”,她点点头,和他一块往车走去,“看不出来你倒满腹黑的吗”。
“那是,跟你在一块不能太差”,殷维霆始终微笑着。
却不知,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落在关梓诚眼里有多亲密,胃部、胸口、整个身体,抽搐似的疼,死死盯着两个人走上了车,许久都没下来,他后面的一个学生小声道:“教授,您还是去看看吧,这一男一女在车上换衣服不就是**的开始吗”。
“去画你的画”,关梓诚忍不住吼了句,这根本不管他的事,他们已经分手了,可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朝车子走过去。
他站到车前,看不清里面,可是若有若无的呻吟却飘了出来。
他愤怒痛心的一咬牙往回走,每走一步脚心都像被蜈蚣咬了似的痛,一捏拳头又走了回去敲敲车门,“贺兰倾,你开门,我…我找你有事…”。
“不好意思,关教授,小倾她现在恐怕不方便,不然你等上半个小时,等我们完事了再说”,殷维霆粗噶的男声传了出来,一声声敲打着他的心。
关梓诚捏住胸口上的肉,眼眶里喷出血色,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冲出去几步抓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往车窗玻璃砸过去,“开门……”。
幸好里面的两个人能看到外面,迅速躲开,两个人愕然的看着外面俊容扭曲的男人,殷维霆也呆了呆,“关梓诚,你疯了,想弄死人啊”。
“你们…你们…”,关梓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口难受的要命,他被骗了,剧痛袭的他头脑发晕,但他强忍着痛弄开车门把贺兰倾从车里拖出来,“你跟我走…”。
“她干嘛要跟你走”,殷维霆伸手扯住她另一只胳膊,面容冷冽,“你是他的谁,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不准你碰她,也不准你跟她在一起”,关梓诚劈手就把殷维霆推开,回头看到衣领微敞的贺兰倾,心如刀割的捏住她肩膀,“贺兰倾,不要随随便便就跟男人结吻、拥抱,你是个女人,会吃亏、会被人占了便宜的好不好,你自己也许觉得没关系,可是我在乎”。
贺兰倾愣住,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跟她说这种话,深恐她会吃亏的样子,心柔软的弯了弯,正欲开口,关梓诚已经拉着她往树丛里走去。
“你走慢点,我们刚才故意逗你的,什么都没发生”,贺兰倾要快步走着才能跟上他的步子,肩膀突然被甩,她后背撞到树上,迎面关梓诚深深的眼撞了过来。
心想自己闹过头了,贺兰倾有点心虚,“他只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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