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岳“扑通”跪倒在地上,紧紧拽住她衣摆,“老板,我给您下跪了,在我心里我早把金鼎当做自己的家一样,让我走比让我死还难受,我对金鼎的感情还要深”。
“哼,确实是把这里当你家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前些年你的确做得不错,可这两年你看我很少来就以为我很好糊弄,想尽法子的在酒店利润上捞油水,五月份的健身器材两百万被你捞了将近一百三十万,咖啡厅装修一百多万就被你一人捞去了八十万,你勾结供货商,伪造虚假发票,光去年到今年你至少捞了两千万,其余的还要我一一列明吗,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想在我面前玩花样还早了一千年,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拿脏手扯我衣服”,贺兰倾厌憎的将茶水往他脸上一泼,一脚朝他心窝踹过去,“滚出去……”。
赵凯岳被她踹到在地上,活了半辈子,何曾都过这种脸,再看看周围聚满了曾经讨好他的员工还要贺兰倾高高在上的脸,一股羞耻的怒气涌上来,抓起旁边桌上的茶壶朝贺兰倾砸过去。
“干什么”?后面一股力量忽然将他挡住,一道黑影闪过来掐住他脖子,赵凯岳吃力的瞪大双眼看着上方的黑衣少年。
“你找死”,崔以璨夺走他手里的茶壶,然后将他扔到地上,冷酷的将茶杯砸在他脚边上,玻璃四溅,赵凯岳怕的缩成一团,被他用脚向踢球似的踢撞到罗马柱上。
一连串凌厉的动作吓得旁边无人敢靠近。
“原来我还想放你一马”,贺兰倾微微出声,讥冷的笑,“不过看起来你真是不知好歹,你们把他送去警局,赵凯岳,我不但会让你把贪污的钱全部吐出来,还会让你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牢里度过,你们还愣着,是不想在这呆了吗”?
冷冽的凤目扫向那几个保安,保安们一惊,连忙拖着奄奄一息的赵凯岳往外面走。
“把地上收拾一下,再重新泡壶茶过来”,贺兰倾淡淡的说完见崔以璨错愕的盯着她。
“你一点都不害怕吗”?崔以璨复杂的问,如果刚才他没有赶回来,也许那个茶壶就砸到她头上了。
“我为什么要怕”,贺兰倾浅笑摇头,笃定的道:“这种事我碰的多了,他根本不可能砸到我,我也不会给他那个机会,不过刚才还是谢谢你了,看不出来你力气挺大的”。
崔以璨没做声,这个女人还真是和普通女人有天壤之别,管理着全世界那么多企业、公司,却对每个地方细微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你手里提着什么”?她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英文名字的袋子。
“给你的”,崔以璨将鞋子一丢背过身去,“穿穿看”。
贺兰倾从袋子里取出盒子,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心中讶异,莫非他刚才就是给自己出去买鞋了,他怎么会看出自己脚不舒服,脸袜子都买好了,这家伙…还真是面冷心热,很细心。
“谢谢,很合适”,她穿上,笑道。
崔以璨回头看了她的脚一眼,弯下腰把她高跟鞋捡起来放进盒子里装好,“十一点多了,上去吃饭吧”。
贺兰倾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那么自然,心中感慨的起身,与他一起上了十七层的咖啡厅,本该是去餐厅的,他非坚持要来这,她也没办法,到了咖啡厅才知他坚持来的原因。
这里的咖啡厅装修的确实很有味道,晕黄色的楼道上亮着两小盏七八十年代的铜灯,两边栽种着鲜艳的花朵,仿佛走进了一处年代久远的欧洲花园,登上阶梯,里面一片绿意盎然,完全的大自然情景。
“这里倒是不错,你来过”?贺兰倾兴致不错的问。
“嗯”,崔以璨熟门熟路的寻了处被鲜花包围的桌椅处坐下,咖啡厅的经理亲自过来送上菜谱,菜谱设计的很精美,里面的菜也秀色可餐,让人觉得很有胃口,贺兰倾比较喜欢吃西餐,可看得出他不喜欢吃就点了几道中式菜,一个野生石斑鱼,一盘花蛤和青椒炒肉、一盘蔬菜。
“你不要老吃肉,吃点鱼吧”,菜一上来,贺兰倾看到他老盯着一盘肉吃也没以前那么反感了,就有点好笑的替他夹了块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