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好几位记者在外面不断的采访民众追问火势发展的情况,也不知是哪个台的记者一看到秦展尧背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以为又可以来一则感人的报导,连忙拿着话筒跑过来,“这位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是哪一楼下来的,这位是你的妻子吗…啊,这不是童颜吗,这位好像是民远银行的秦少,天啊,各位电视机面前的朋友,我们竟然在威尼斯酒店的火灾现场发现了童颜和她的前夫,看他们的情形是一块从楼上跑下来的……”。
“该死……”,有没有搞错,竟然在现场直播,秦展尧低咒一声,背着童颜挤出重重人群,拦住一辆的士,迅速坐了上去,叫司机快点开车离开。
后面的记者连火灾也不采访了,拿着话筒和摄像机追了半天,直到终于不见了踪影,两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一转头,便看到身边的童颜歪着脑袋靠着窗户,满脸苍白,眼睛有气无力的眯着。
他用手摸了摸她额头,肌肤烫的他大吃一惊,“你发烧了,司机,麻烦在最近的一家诊所停下来”。
童颜脑袋昏昏沉沉的,说话都没力气,只难受的恨不得自己干脆死掉算了,可听到诊所两个字,便哆嗦了一下,“我…不要去…诊所”。
“先生,你老婆这个样子必须要输液退烧才行啊”,司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输液”,童颜打了个激灵,“也不想…打针,你送我回去”。
“好好,不打针,不打针,送你回去”,秦展尧安抚着她,好像以前听她说过小时候她爬围墙摔下来,膝盖下被围墙上的碎玻璃挂了一块很大的肉,那一次缝针就缝了七针,光打针和输液就掉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些日子吓得她每天听说要去输液就跑,从此以后对打针和输液便尤其恐惧,那几年每次生病她果然怎么也不肯打针,想想平时倔强的要命也有怜人的 候。
童颜听到他答应送她回去,脑皮一松,难受的依着窗户睡了过去,昨晚都没睡好,有暖气的的士真是特别的舒服。
等再次迷迷糊糊的再次有意识湿,头更重了,脑袋像锤子被人一锤一锤的锤着,很想吐。
不过额头上有些凉凉的,她吃力的扯开眼,面前好像有个女人的脑袋在面前不停的晃,“明…明婶”?
“什么明婶,少夫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于婶啊”。
于婶…
这名字好生耳熟。
童颜撑着眼皮仔细一看,面前的女人是一张布满沧桑皱纹的脸,瘦瘦尖尖的,不正是从小照顾秦展尧的保姆吗。
“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里…”,童颜吃力的坐起来,头上的冰袋跟着掉落在被褥上。
“少夫人,您烧还没退,别乱动”,于婶忙捡起冰袋,推着她躺下,“这是以前您和少爷住的房间啊,你发烧,少爷抱你回来的”。
童颜头疼欲裂的往四周看了看,床是黑色真皮大圆床,以现代时尚风格装修的房间,壁纸是淡紫色,右边是阳台,上面摆放着几盆铃兰,雨丝打在夺朵簇放的白色鲜花上,射出迷离的水晶。
于婶顺着她视线望过去,感慨笑道:“那不都是少夫人亲自栽种的吗”?
童颜有气无力的问道:“还没死吗”?
“凋谢了好几回,少爷悉心栽培着每到春天又重新开了花”,于婶观察着她眉眼叹气说。
“我得走…”,童颜扯了扯唇,抬手拿开额前的冰袋,坐起来脑袋突然一阵发晕,喉咙深处一股恶心感传上来,弯下腰干呕。
呕完后,虚脱似的重新倒回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肚子“咕噜咕噜”,昨晚几乎没吃几口饭,现在很饿,但是喉咙里又好像没有食欲。
“外面下着雨怎么走,快点把这些药吃了”,于婶扶着她倒了几粒药出来放进她嘴里,又喂她喝了几口热水,替她掖好被子,“少夫人,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一切先等退了烧,对了,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