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不笨,你买床干什么,过几天就走了!”
“那那位导购小姐说婚房一定要有新床,已经够委屈你了,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吧――嘿嘿,而且,洞房之夜,怎么也要营造出浪漫的气氛吧。”
关上后备箱,展念初瞪他,“就会乱买,以后不许乱决定,听我的!”
他立正敬礼,“遵命!”
她笑笑,手机响起来,转头接听,是先前定场地的酒店,那边说刚好计划有变动,可以给腾出场地给他们。
问过梁震东,他也说那边确实地点和场所都合适,立刻就拉她上车直奔而去。
酒店接待室。
“这里这里,都要用花铺满,我会指定鲜花的供应地,费用不是问题,一定要弄到最好。还有,关于菜品,我回去还要确认一下,有些来宾饮食有禁忌,明天之前发给你,一定都要照顾到。”
梁震东摸摸下巴,总算将要求都说完,对面的工作人员飞快的记录,抬头看一眼,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嘻嘻哈哈的,没想到这么严苛。
展念初反倒没太多要求,托腮说,“震东,客人招待好就可以了,我们俩没必要弄得太铺张,现在两个人都还没有工作。”
梁震东捂住她的嘴,“这个不能听你的――我决定。伯母和你的朋友,都喜欢吃什么,想一想。”
她认真想了想,摇头,“她们都很好说话,没有特别的要求。”
敲敲她脑门,他撇嘴,“糊里糊涂,怎么让你当家啊。”
“你还想造反啊!”
他低低咳嗽一声,“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懒得理他,大概确认了婚礼的流程两人就离开了。这家伙还要买东西,走了一天展念初早就累了,死活不走直喊脚酸,梁震东悄悄走到她身后,一把抱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咬耳朵,“这位女士要去哪儿?”
“很多人!别闹!”
“女士,出来逛街还穿高跟鞋累不累?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矮?”
“死梁震东!”
“女士,三天后我们要在这儿结婚,开不开心?”
大厅里有很多人,她捂着脸,“放我下来!”
“有我在,怎么可以让你累?”他咻咻的用劲儿,一甩就把她横抱起来,往外跑,“回家喽!”
门童听见展念初尖叫,一边开了门一边问,“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吗?”
梁震东大声说,“祝我们新婚快乐吧,星期五我们要在这办婚礼!”
门童惊愕,随即马上说,“新婚快乐。”
展念初恨不得找个缝钻地里去,埋在他胸口狠狠的掐他,这个人太胡来脸皮也太厚,偏偏没自觉,被人围观了还沾沾自喜。
两个人笑闹着一路往停车场走,路过之处都引得路人侧目。
街对面的车里,隐匿在墨镜下的眼睛有些冷锐,手边的电话响起,他拿过来接通。对方道,“慕先生,都办妥了,场地已经为他们空了出来。”
慕景深嗯了一声,对方连声感谢他赞助的名画,他无心多听,挂下电话就发动车子飞快离开。
酒吧里的音乐十分狂烈,坐在角落里,慕景深面前的酒已经空了两瓶。
手机一直在响,他看了眼却没动作,过了会儿,已经耗尽电量的手机终于自动关机。
酒越喝越麻木,脑子里却仍旧是清醒的――是他自己亲手将她送给梁震东,婚礼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为什么还要这样痛苦难当。
胃里烧着火,他低头掏出烟,对着汹涌的人淡漠的吞云吐雾――
这种放纵的滋味才是他最真切的状态,难以想象自己居然曾经戒烟戒酒的每天按时回家吃饭,围着围裙给人煮饭吃,那是发生在谁身上的……嘲弄的笑笑,他撑着额头,两眼发涩的撑在桌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