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一行人乘车回家。
楼下,连怀松和梁震东聊着天,从天文地理时事政治再到商场见解,无一不谈,无一不欢。
看展念初失魂落魄的下来,梁震东道,“干嘛这幅表情!医生说伯父的状况不错,你不用太担心。”
连怀松也说,“是啊,闺女,我还能坚持一阵子,你们早点办事我没问题――过来看看,你这男朋友真厉害,我下了半辈子的棋,居然被他给杀的片甲不留。”
看着展念初愣愣的站在楼梯口,连怀松蹙眉问,“你怎么了?拎包干什么?”
展念初迎面走过来,看着他,“爸爸,我想走开一天,不过很快就回来,明晚我会回来陪你吃晚饭――好不好?”
连怀松诧异,梁震东夹着棋子摆弄,脸上没有表情。
巴黎下着小雨,裹着外套,展念初背着随身的背包搭出租离开机场。
异国的街头充满着陌生,在车子的晃动中,她静默的看着窗外,天是阴的,以至于自己映在窗子上的脸也是阴的。
法语基本上是零精通,所以她只有拿着写了地址的纸条给当地人看,再从他们的手势和语气来判断自己走没走错路。
撑伞停在熟悉的别墅门口,她抬头看着空气里的雾气,心底一片茫然。
高跟鞋踩着水啪啪的过来,跑过来的女人惊讶不已,大声说,“天哪!小初,你怎么来了!”
展念初看着慕景宁,淡淡说,“景宁,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你大哥的电话打不通,我想见他,你告诉我他现在哪个医院好不好。”
慕景宁眼神闪躲,过来拉她,“下雨好冷,进屋暖和喝杯茶吧,我叫人去找大哥,他知道你来会马上回来的。”
摇摇头,展念初说,“不用了,我就见他一面,问清楚几句话就马上走――不管你对我的感情是愧疚还是感激,我只求你这一次,告诉我他在哪。”
慕景宁为难的低着头,“我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真的很难……”
看着展念初坚决的样子,她一叹,“我带你去吧。有些事,我来告诉你比较好。”
一路无话,慕景宁说了很多,可是并没有把她想知道的说出来,所以她听得断断续续心不在焉。
车子在医院停下来,展念初下车往里走,慕景宁偷偷又给大哥打电话,可是总也不通,她急得跺跺脚,急忙跟上去。
一路走到病房外,这里安静又宽敞,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安排的地方。
病房门口人进进出出的,不过脸上却是带着高兴的笑容,慕景宁想出声,展念初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我想用自己的眼睛看清楚。”
慕景宁想说她傻,那边闲杂人等都退出去,门关上。展念初就走过去。
病房里,带着混沌的死气,病床上的女人迟缓的睁了下眼睛,她旁边的护士和家人都高兴的不行。
慕景深伸手拍拍她的脸蛋,低声呼唤,“蜜心,醒醒,不要再睡。”
那女人似乎无法醒过来,他就用冰毛巾仔细的给她擦脸,展念初隔着玻璃往里看,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动作的细致却感觉的到。
过了好一会儿,沈蜜心才彻底睁开眼,慕景深握着她的手不停的说话,展念初侧着耳朵只想听见更多,不一会儿,她看见慕景深俯身仔细的把那女人横抱起来,她以为是要出门来,正要躲开,就看见慕景深抱着那女人往窗口走去。
好久好久,他们一直站在那儿,好像在看风景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是在看风景,沈蜜心靠着慕景深的肩头,贪婪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好像在地狱走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人间。
窗口有潮湿的水汽,站了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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