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淡淡的避开这问题,“我还在这个圈子一天麻烦就不会消失――其实如果你想淡出,未必就不是好事,这一行是是非非太多,你的脑袋去教小孩子正适合,太复杂的,你也处理不来。”
“你在安慰我吗?”
慕景深淡淡笑笑不吭声,展念初听着他呼吸的声音,心渐渐的感到踏实和温暖――她叫这个男人一声老师不是白叫的,很多时候自己面对人生毫无头绪,他却始终很清晰的一眼看到底,茫然失落的时候,他的一句话很容易就让她的情绪安稳下来。
亦师亦友――不知道用来概括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准确,但是她愿意听他的话,并且相信他。
听着她低低咳嗽两声,慕景深问道,“生病了?”
她扁扁嘴,“换了地方,一直睡不着。”
看了眼这边凌晨的时间,慕景深扶着额头,“我教过你方法,去看外文书。”
想起他曾经用磁性的嗓音给自己朗读法文,那种酥软舒服的感觉如同昨日。在想想眼下,失落难免,看看时间,她默默抿唇,“我试试看――你那边也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慕景深点点头,听筒却始终不离耳边。
也有点舍不得,展念初低低的说,“你的手真的没问题吗?以后画画受影响吗?”
“没事,在治疗,我也封笔这么多年了。”
“……还有,你如果有什么麻烦,也许我可以帮忙……我爸还有些势力……”
“我有落魄到需要你来帮忙?”
“我一片好心好不好,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他低笑一声,“你已经拿了个冠军,这是最好的回报――那幅画,还不错。”
“那赛后你把它买下来吧,打算出多少?”
“没人领走,就充当慈善品捐出――我想拿回来,没人有异议。”
她鼓鼓腮帮子,“小气!”
气氛若有似无的转向暧昧,慕景深有所察觉,淡淡说,“我休息了,没事的话挂断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她心里一阵发空。
晚饭时候,连怀松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试探的问,“今天怎么没跟吴铎去看话剧啊?不喜欢?”
展念初斜他一眼,无奈一叹,“我不喜欢他,不用费心安排了。”
连怀松干笑一下,“不喜欢那样的大老粗是吗?不过吴铎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人很有冲劲儿,也知根知底的……”
展念初给他讲,“古代有个太子,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就每天穿打着补丁的衣服,哈很孝顺老皇帝,皇帝觉得他品质好就把皇位传给了他,可是之后太子的就原形毕露,骄奢淫逸――所以说,表面上看到的,不代表就是真的。”
连怀松一怔,“怎么?吴铎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
低头吃饭,她说,“你觉得他得力就好了,反正他替你办事,我又不要和他有来往。”
连怀松点点头,说,“那小子是匪气很重,跟着这样的男人也不省心――那你喜欢上班族还是企业家?还是跟你一样搞文艺的?”
揉揉额头,展念初叹气,连怀松又说,“都不喜欢啊……那运动员呢?”
“我有男朋友。”
“什么?”连怀松激动不已,“怎么不早说!带来给我看看,我替你把把关。”
“长得很丑。”
“你这孩子,男人长得好看不好看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行了――”
“丑的吓坏人。”
看她笑,连怀松知道她逗自己,一瞪眼,“好啊你!连你爸都要糊弄!”
展念初笑笑,“别催我了,现在这个情况,哪有心情谈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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