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听了,和他一起笑起来。
几天后,连怀松身体好了些就出院了,庄心岚的葬礼很简单,因为联系不上庄心碧,所以只有展念初和连怀松两个人。
一人一束花,两人站在那里静默许久。墓地旁边也已经立好了碑,连怀松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后事。
看着两块碑并排,展念初心里十分压抑――离开的时候,她俯身抚摸了下庄心岚的照片,低低的叫了她一声妈,照片上的女人似乎笑的更加明艳,想起这被自己挥霍掉的短暂相聚,她内心愧疚不已。
下山的时候她扶着连怀松,身后远远的跟着一堆保镖和手下,那阵势跟电影里一样。
连怀松拍拍她的手,“小初,你是学画的是吗?你想不想开个工作室或者画廊什么,爸爸想为你做点什么。”
她摇摇头,“不用,我短期内不想再画画了。”
连怀松想了想,“那你有兴趣做生意吗?我手里也有干干净净的公司,给你做怎么样?”
“我哪会啊――我想先休息一阵,以后想当个老师,教小朋友画画。”
两个人停在观景台俯瞰连绵的景色,连怀松一叹,“可惜你不是个男孩,我手里的家业只能交给外人……”
她抿唇笑笑。
“或者,你找个男朋友替我管也好……”
“你又来了。”
两人相视而笑停止这个话题,不远处,一道锐利的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
从墓地回来后展念初有点着凉,几天都有点昏昏沉沉的。
连怀松对她很不错,生怕她情绪不好,时常让人陪她出去逛。大概是看到出了这么大的事连怀松都没有责怪她,所以大家对她的态度恭敬有加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她。
恭敬倒还好,可刻意的讨好就让她很反感了,尤其吴铎,献殷勤太过明显,动不动就送名贵的首饰衣物,弄得她很心烦。
这天吴铎叫人拿了两张话剧的票给她,她不想去,那人就到楼下来等她要接她走,说了好几遍也不走,她就躲在房间里称病不出去。
她就怕自己会卷入帮派里,一面想走一面又不忍心放下连怀松,可有时候也会担心往后的事情,连怀松屡次说要让她或者她的丈夫来继承家业,很容易就传到外人耳朵里,她无心争抢,不代表外人会相信她没有任何图谋。
冲了凉从浴室出来,她边披上浴袍边往外走,袖子一带不小心将一边的瓶子碰掉在地上,香水洒了一地,她低呼着转头去擦。
只不过转眼的功夫,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边喊,“小姐,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
她刚说完,门就让人给撞开了,吴铎直接冲过来一把把她搂住,上看下看的,“怎么了?摔倒了吗?”
展念初气个半死,狠狠推他,“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吴铎回脚将门带上,一脸关切的重新朝她走过来,“你不舒服是吗?我带你去医院?”
展念初裹紧了浴袍,瞪他,“叫你出去听见没有――再不走我喊人了!”
吴铎一点也不怕,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腿,笑着,“其实你想,怀松老大身边就数你和我最亲――不如我们就在一起算了,让他走也走的安心。”
“胡说八道!再不走我就告诉他你闯进我房间!”
吴铎耸耸肩,“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大让我每天陪着你,撮合的意思很明显了。你觉得可以我就去跟他坦白,再说,我对你也不错了吧?”
说着他走过来想抱她,展念初抓起抱枕狠狠的打他,恶心不已,“滚出去!我的事情谁说了也不算!就你这种人,他同意我也不会同意,马上出去!”
吴铎怕吵得别人都听见,冷冷的一嗤,愤然的转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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