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傻吗,不傻我蹲车厢里半宿就怕被你发现再被赶下去,我没那好运气让你自动走过来,我就厚脸皮锲而不舍总可以了吧!”
“别说了。”展念初心里难过,忍不住掉泪,“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我又没让你直接跟我结婚,就是让我跟你去散个心,食宿我自己出,你别犹豫了。”不敢给她太大压力,梁震东恢复嬉皮笑脸,掀开被子,“来来,小丫鬟,我蹲了半夜车厢困的不行,我睡会儿,你想暖床就一起来呀。”
给他一记白眼,展念初转头回一边坐下。
他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她靠在那儿还是忍不住的心酸――
这个世界上有个人为她傻到这个地步,她真的感动又觉得负担。看着他的睡脸,她心里隐约动摇了下,可是这样的接受又显得那么自私,她很茫然。
酒吧。
沸腾的人群配上沸腾的音乐,让人感觉整个房子都要被热量掀翻了。
靠在吧椅上闷头喝酒,白衬衣的男人低着头盯着杯子里升腾的气泡发呆。
有漂亮女人凑过来打招呼,今晚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慕景深抬起头冷冷的看过去,懒得答应,手指着一边看也不看的请人离开。
不过这一次的女人没有走,反而来了兴致的坐在他旁边,“一个人喝酒这么闷?我陪陪你呀?”
“滚――”慕景深丢下酒杯,阴着脸看着旁边那浓艳的女人。
那女人扁扁嘴,不高兴的说,“怎么这样?你很没风度哎!”
慕景深皱眉头烦躁的起身要走,身后忽然拦上来几个强壮的男人,他握着酒杯,冷声道,“滚开――听不懂?”
为首的一个人上下打量他一番,故意往前一步想撞他,慕景深侧身躲过了,抚了抚肩膀一嗤,“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被他嘲笑,几个人顿时恼了,围上去就要推搡,慕景深早知道来者不善,举手把手里的酒泼在为首一人的脸上,一脚踢在那人膝盖上,一声惨叫,挑衅的那人被巨大的冲力推出去直接跪在地上。
他的同伴们立刻冲上来动手,慕景深丢过去酒杯,举手还击。
酒吧里顿时乱作一团,玻璃碎裂声,叫骂声,尖叫声连成一片。
从酒吧出来,慕景深脚步有些不稳,喝了酒加上受了伤,他走的很是困难,走进巷子口,他扶着墙壁剧烈的呕吐起来。
吐过了,他觉得身体舒畅了些,擦了把嘴,转头靠在墙壁上掏出烟来抽。
吐出一口浓雾,他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刚刚的一架打的十分痛快,看看自己的胸口,白衬衣都脏的看不出本样了,泥污还粘着点点血迹。
不过对方也比较惨,走的时候几个人都站不起来了。
这种堕落的感觉依稀又回到了当初,宿醉,打架,生活没有目标没有终点,浑浑噩噩看不见曙光。
弹了弹烟灰,巷子口传来纷沓的脚步,他侧头,迎着光隐约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想不到慕大师的手除了会拿笔,打起人来也是这么狠――”
慕景深蹙眉,鄙夷的冷嗤,“阴魂不散。”
“是这样的――阴魂不散。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要不要来画那幅《残颜》?”
“听不懂人话的狗。”慕景深丢下烟头,眉眼冷峻,“我最后说一次,找懂人话的翻译给你听,我不画――”
那人阴阴的一笑,“那就别怪我们这群狗乱咬人了,慕大师我们是不敢动,你宝贵的手还要留着画画,不过你身边的人――”
慕景深的神色一凛,冷声警告,“给我滚远点!”
那人无赖一笑,“大家都有家人,慕大师出了名的孝顺这一点我们都清楚――当年要不是为了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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