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嘴,这家伙,知难而退了最好,来了也白跑一趟。
二十分钟转眼就过去了,展念初一直看着窗外,尽管知道不可能,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那个家伙的信誓旦旦到底是不是顺口胡吹的。
事实证明的确是的,车子晃了晃开动,她伏在包包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其实就这样走了也好,再也不回来了,就不用再面对不想面对的一切,展家,慕家,梁家,都和她没有关系,她却要夹在其中苦苦求生。
什么狗屁的比赛,已经没人需要她去争去夺了,官山的房子已经拿了回来,妈妈只要腮腮了,天大地大,谁还需要她。
伏在那儿,她眼角发烫,心里一直说,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失去她的人会因此而痛苦的,她痛恨被放弃,所以就用这样无聊的方式来惩罚他们。
车子越走越远也越来越快,她心里也越来越笃定――再也不回去了,随便找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截稿的时间已到,慕景深看了看手表,绝大多数人都早几天就交完了,不会有人要等到这个时候才递上来作品的。
他靠在椅子上坐着,身后是被百叶窗切割成千万片的黄昏。
手里摆弄着一枚筹码,上面被人用签字笔写满了字。他听着筹码掉在桌上发出的清脆声音,脸色一片静默。
电话响起,他伸手接,那边人说,“慕先生,查过了,所有的参赛者里面,没有一个叫展念初的学生――”
慕景深握紧了筹码,那边人没听到他说话,就问,“慕先生?要不要联系一下对方,如果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意外,组委会可以给她一点照顾的。”
“不用了,一切按规程办事。”慕景深淡淡的说,“还有,参赛的作品我不参与评判,也不用来问我,有争议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挂断电话,慕景深起身走到窗边,夕阳落在他肃穆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寂寥。
她放弃了,那么在乎这个奖项的人就这么退出了,他以前试图阻止过她参加比赛,那时候真的觉得她这样的举动很多余,可是现在又会觉得遗憾,她的天赋是不错的,吃这一行的饭绰绰有余,可是到底叫他给毁了,她为了和他撇清关系,连比赛也放弃了。
捏着筹码,他静静的看着外面,日落了,黑夜又要来了。
火车上,展念初被摇晃的昏睡不停。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她觉得肚子有些饿,翻了翻背包找出一根火腿,剥开来才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多带点零食上来,四周围大家都在聚餐一样的不停拿出各种食物出来,香味勾动的她肚子叫的更欢畅。
看着对面的人吃面吃水果吃肉吃蛋,她只有可怜巴巴的低头咬火腿,身边的人起身又坐下,她没心思去看,香味一下子浓起来,她看着放在眼前的一盒泡面,愤怒对方这么没公德心,一转头,她顿时惊吓不已,往后一缩,“你怎么在这儿!”
得意的某男人闻了闻泡面,“我不是说了,一定找到你。”
展念初看着他坐在旁边,吓得不轻,“你什么时候上车的!”
梁震东一挑眉,“废话,不是开车前上来的难道追火车上来的?”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坐哪列车!你根本没时间挨个找!”
“所以说,只怕有心人。”梁震东西里呼噜吃面,“我认识的人遍布天下好不好,我想在火车站找你还不轻而易举,车开快一点,叫人开辟个专用通道,咻咻咻,就来了――我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流口水很恶心。”
展念初又惊讶又感动,哪有人会这样,一句玩笑话就当真了,飞车跑来火车站跟她一起没目的的乱走。
“给你吃点。”梁震东递过去泡面,“多吃点,养足了力气才能给我暖床,哈哈!”
展念初还是陷在惊吓里没反应过来,用力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下,“你是假扮的吧!”
梁震东痛得哇哇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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