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家包扎去。”展念初丢开他的手,“算了,师徒一场,做不成恋人也没必要做仇人――腮腮的事情我妈说不要追究了,我们家人都很软弱宽容,但是请你们别得寸进尺,尤其是邱俊一家人。我随时准备拼命。”
慕景深摆弄瓶子,“我一直以为景宁还是个冲动理想化的孩子,没想到她比我冷静也坚强,她跟我说,打算再给邱俊一次机会。”
“可是你还是要背黑锅,因为你的家人不会理解,尤其你的母亲。”展念初看着他,“你一点也不后悔,重来一次你也不会改变选择,是吧?”
慕景深不吭声,坐在那儿静默的看着街景。
展念初起身,看着对街,“去医院吧,你的手感染了就没法画画了。”
慕景深抬头,眼神居然带着些孩子气,“没钱。”
展念初掏出钱给他,别说包扎了,做截肢手术都够了。
慕景深不拿钱,还是坐着,好像在拖延时间一样,“我手动不了,没法开门,没法挂号,没法按电梯,没法拿药。”
“你故意的!”她咬牙,这个人讨厌起来真是让人恨不得给他两拳。
慕景深站起来,捂着手臂露出痛苦的表情,“反正这么近,这么急着回去找那小子?”
“没错。”展念初断然承认,“你快点吧,代驾来了让他陪你去。”
“来不了了,你去买水的时候我打电话取消了。”
“……”展念初看着他那无赖样子,“你神经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他的语气很轻,黑漆漆的眼里藏着微弱的光点,“如果你不追过来,我可能就干脆的走了,可你出来了。”
“那我回去。”
慕景深伸手拉住她,无奈的笑了笑,“真忍心丢下伤患?刚刚不是说师徒一场。”
“你也忍心让我一个人坐飞机回来不是吗?每次都是你非要带我去,然后又忽然翻脸赶我走,你也不会理睬我晕机有多么严重,我出去一次就要病倒一次。”
慕景深听了微微沉口气,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觉得对不住她,放了手,“是我不够好。我早知道自己没资格追求这些。”
一听他这样说就气不打一处来,展念初别着身子,“你不是没资格,你是没用心――你爱我吗?你不爱,你心疼你的家人,却不会心疼我。我是无足轻重的那个,所以你连想都不想就丢弃。慕景深,我说过不会原谅你,就永远不会。”
慕景深没说什么,转身背对她,“嗯……别原谅,是对的。回去吧,梁家那小子蛮不错。”
“这我比你清楚。”展念初讨厌死他,恨得牙痒痒,转头就走。
走了一段她才想起那个人身上没钱,刚才给他的他也没拿,回头看看,他没开车,远远看见个相似的身影往对街的医院走去,她把口袋里的钱都捏皱了,心里一片混乱。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不说话,上了车,展念初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一路载他回家。
行行停停,街灯一盏盏的划过,大概是气氛太闷了,慕景深在一旁伸手打开了电台,里面的主持人正讲笑话,展念初听了心烦,伸手关了,“不要分司机的心好不好?”
慕景深歪在那儿,“听音乐行吗。”
“不行!”
讪讪的揉揉脸,手臂上隐隐发疼,展念初看他捂着手臂皱眉,数落道,“活该你,没事谁让你跑去餐厅里的。”
慕景深撑着额角看着窗外――虎落平阳被犬欺,曾几何时,身边这嚣张的女人还怕他怕得要死过。
一路到了别墅,展念初开车门下来,打开他的家门,“拜托快走几步,我还要赶回去餐厅的!”
慕景深捂着手臂走下来,喝了酒眼睛有些发花,上台阶差点倒栽下去,展念初走过去扶着他进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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