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巨大庞杂的书架,也不能排除信件被借阅走而丢失的可能,想找一封信,大海捞针一般。
“你也写封信留在这儿,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坏。”她兀自笑笑,耸耸肩,看看时间,“我回家了,再见。”
看着她走,慕景深攀上梯子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拿出那本夹了信件的书来,心形信纸已经泛黄,但可见一笔一笔写的极为认真。
“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他喃喃念出,无法说出口要用笔来表达的情感,往往都是走在末路上的绝望心情。他不盼望有那一天,摇摇头,他将那本书放回原处。
房间里,展念初正调颜料,参赛的作品是时候准备了。
门被敲响,她抬头,就见庄心岚拿了份报纸摇着轮椅进来。
“小初,你看。”庄心岚递过来报纸,指了指一块启示,“展家那死丫头跟你道歉了。”
展念初拿过报纸,是好几天之前的了,可是那时候在忙着照顾生病的妈妈,没有留意这些。
启示由展惜情登出,对尚可可的画像署名问题作出了解释,连同尚先生,慈善机构的负责人都一并发出了道歉声明,按说面子挣得足够了,可是展念初却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
“没叫她去坐牢便宜她了,那丫头跟她妈一样的缺德――对了小初,展家打电话来请你过去吃饭,小姨跟你去,看我不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展念初急忙制止,“小姨,去那吃饭能吃得下吗?那个家我不会再踏进去,要谈,我也和展惜情单独说。”
“没人跟你撑腰怎么行呢?”庄心岚摇头,“看小姨如何让敌人闻风丧胆,你太弱了,学着点。”
展念初接着调色,低头笑笑,“小姨你的火力是天生的,学不来――对了,上次给你打电话,电话里好像有个男士,谁啊?”
庄心岚白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初,小姨跟你说的事你想过没有,画画没出息的,你看你成天坐在那儿累不累――跟我出国去吧。”
展念初放下笔,“小姨你怎么啦?出国又有什么好,我除了画画也不会别的啊,难道你要我跟你做生意?我哪会。”
“不用做生意,我不是说了我拿到了一笔赡养费,你喜欢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展念初只想笑,“小姨,你是不是寂寞了?那你就接着去恋爱结婚,最好生个孩子,这样就不怕你的钱没人花了。”
庄心岚连连呸她,“死孩子净瞎说――”
展念初笑笑,庄心岚看着她坐在那儿认真的开始画画,画布上的色彩组合也看不出规律,她静静看了会儿,问道,“小初,你想过你爸吗?”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展念初一切如常,淡淡说,“想过。”
“那要是有一天他回来找你了……”
打断她,展念初冷淡的说,“他最好别回来。”
庄心岚闻言只能叹息,她虽然没有什么大反应,可是眼里除了憎恨还是憎恨――试问哪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受那个从未露过面的父亲,养恩远大于生恩,他想认回女儿,太难太难了。
展念初看小姨发呆,就说,“他也不会回来的――小姨,我宁愿相信他不在人世了,这样会少讨厌他一点。”
庄心岚坐在那儿,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下了。
第二天下午,展念初和展惜情单独见面。
餐厅里放着优雅的音乐,咖啡端上来,展惜情淡淡喝了口,看了下对面的男人,“你确定你坐在这里对化解矛盾有作用?”
梁震东一直往窗外望,“我只确定我坐在这里可以防止两个女人扯头发打架。”
展惜情看着他,忍不住摇头笑笑,“我以未来大嫂的身份劝你一句,那女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她和画神慕景深有染,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造句,你跟我哥有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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