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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没看付宴,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暗红色内衬,叉着两腿,头发随意的拿了根黑色绢带一束,懒洋洋地歪靠在车厢壁上。
咳!拿脚顶了顶麻吉跪坐在地上,漏出脚面的半个屁股。
麻吉回过神来,赶紧把水倒上。
“加点冰.......
这是当世一等一尊贵了,
他自然是不能长生的。”
“所以呢?”
“他死了呗,不然哪轮得到我爷爷。”
“家上慎言。”这一次付宴没有去摆弄他的衣冠,只是貌容很认真的跪伏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语气沉沉道。
他这一跪,平日里都懒懒散散,说话轻佻,看付宴不顺眼的太子,此时眼睛也不禁微微一颤,缓缓地闭上了。
他知道付宴的意思。
这一路上,无论是怨忿还是不甘,总归是在路上,自己发发牢骚,说些反动的话,没什么关系。
可马上要进城了,这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城,属于自己的国里,又有多少人希望可以“不经意”听到自己的这些话。
他不信自己的队伍里,没有细作。
拿起麻吉从酒壶里倒出,注满后杯面荡漾的小瓷杯,太子小心的拿起来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随后起身递给了跪趴着的付宴,
“喝了。”
低着头,两手过头,付宴接过了家上赐下的酒杯,也不多问、多闻,用大袖一遮,一口喝下。
嗯?这是.......
“放心,酒壶里装的是水还是酒,孤拎的清。”
大梁立国约莫千年,初代人皇寿有五百,眼下已经到了大梁九百三十六年,还差三十年,现任梁皇就会岁至五百。
所有人都以为老梁帝是寿终正寝,或是归天成神了,可除了皇帝一家意外谁都不知道,带走老梁帝,是一位白衣男子。
不止老梁帝,之前的大周人皇,其中绝大多数也是由他一手承包的。
如果照这么来算,马上下一个就轮到,现在的梁皇了。
那一天......
太子还记得他的父皇有多么的弱下,脆弱。在听闻爷爷驾崩的消息时,他抱着自己的身体,都在发颤。
等下.......
难说是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