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男子心中一震,陈天说的倒也很对,自己的父亲还真是一个小时左右前受的伤。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误打误撞呢。
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问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孙灿道:“医生,这小子说我爸撑不过几分钟时间,是不是真的?”
孙灿支支吾吾,不负责任的说道:“这个...这个,他又不是医生,你别听他信口开河,抓紧时间走吧。”
话虽如此,可他心中也没个谱,失血过多后的死亡时间是因人而异的,没有仪器的辅助下,本领再大的医生都说不准吧。
只希望人不要死在师父的普济堂就好,出了这个门,爱谁治就谁治去。
医德这玩意儿在孙灿身上完全看不到半点踪影。
中年男子不知道该听谁的好,叫唤了几声老者后,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骑虎难下之际,陈天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否则神仙都难救你父亲了。”
这时孙灿反而急了,观老者的脸色,气色全无,如死人一般无异。
要是真死在这,该如何是好?
便对中年男子说道:“你别听这小子一派胡言,赶紧送你父亲去大医院,相信我还有得救。”
中年男子自然信孙灿多一点,二话不说就背起老者往门外跑去,一刻都不敢耽搁。
孙灿见状,心中悬着的巨石也已落下。
还没等中年男子跨出门槛,陈天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父亲的左腿粉碎性骨折过一次,心脏也不好,曾经心肌梗塞好不容易救了过来,哦对了,他还患有严重的脂肪肝,我说的没错吧?”
孙灿暗自好笑,心想:“这个脑残的家伙,简直是千年难遇。或许从小就有当医生的梦想,长大后却是事与愿违,因此弄的神经错乱,胡言乱语,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典型的神经病患者嘛。”
但下一秒,不仅是孙灿,就连围观的病人们都感到非常震惊。
只看见中年男子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满脸不可思议的对陈天说道:“小兄弟,你对我父亲的病史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认识?”
这个时候,他对陈天的称呼都变了。
陈天说道:“我与你父亲素未谋面,何谈认识?只不过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当医术达到一定程度后,只需望一眼便能知晓病人所患的疾病。当然,如今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医是没有这个本领的。”
言下之意,他的医术已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
众人这时对陈天也没了先前的那种态度,但还是将信将疑。
各自感叹:“哇,真的假的,这都能看出来?”
然而孙灿重新对陈天审视了一番,瞧这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中医之道靠的是累积,是临床经验,自然是年龄越大本领越强。
可是就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光凭肉眼就能看出对方的病史,说什么他都不敢相信。
但偏偏又说的全中,如果是猜对的,那这概率也太小了,有点不现实。
中年男子仿佛下了狠心,又走了回来,态度恭谦道:“小医生,刚才情急,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求求您立刻救救我爸吧,真的不能再拖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眶泛红,像是遇到了救星看到了希望一般。
陈天淡淡的说道:“无妨,我理解。”
“谢谢...谢谢......”
中年男子连连感谢,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天本以为已经没人再反对,但孙灿却说道:“等等。你们一个要治病,一个要救人,我没意见。但这里是普济堂,不是普济堂的医生想治病救人那就请到别的地方去,哪怕在门外的大街上,我也不拦着。”
陈天算是看出来了,孙灿这是怕自己治死了人,牵连到普济堂。
就这种不把病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的人,还真不配当一名合格的医生,哪怕他的医术再高明。
围观的一众病人也觉得孙灿太不近人情,好歹摆在眼前的是一条人命,怎么能如此冷血。
中年男子那恶狠狠的眼神射向孙灿,用几乎接近吼的声音说道:“尼玛的,这特么是什么意思,信不信老子立刻拆了你这沽名钓誉的普济堂。”
孙灿一甩手,冷言冷语道:“那我就借你十个胆儿,看你敢不敢拆。这里可是俞沛栋俞老的地方,你自己掂量掂量。”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什么狗屁俞沛栋,老子不认识,总之我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孙灿同样气急败坏道:“你...你竟敢侮辱我师父,好,好的很,马上给我滚出去。”
陈天暗自摇了摇头,骂街这种事他可不想参与,而这名重伤的老者危在旦夕,倘若再不替他医治,就真得眼睁睁看他离开人世了。
念及此处,他顾不上正在打口水仗的中年男子和孙灿,便三下五除二的掏出怀里的针袋。
不管这些银针是否已经消毒,双手立刻抓起十二枚,隔空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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