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陈天,你还楞着干什么?你不会治就立刻给我滚出去,你想看着他断气吗?”
她知道,这会儿莫乾体内的麻药已经失效,他的意识已经恢复正常。
倘若不给他止痛处理,莫乾是绝对熬不住几分钟便会晕死过去。
陈天没有回答张媛的话,他低头问着莫乾道:“莫乾,你感觉到手臂的疼痛了吗?”
张媛一听,顿时气呼呼的说道:“陈天,你几个意思,你是来治病的还是害人的?”
陈天大声呵斥道:“你特么给我闭嘴,我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看到陈天发这么大的火,张媛微微一愣,随后又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感到十分奇怪,不清楚自己的喉咙究竟是怎么了。
张大了嘴在那用力撕喊,硬是没有半点声音,陈天看着好笑至极。
张媛表情怪异的看着陈天,双眼瞪的贼大,一脸很生气的模样,她知道一定是陈天对她做了什么。
只听见陈天缓缓道来:“张媛,你现在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任凭你喊得再使劲,我也听不到你说了些什么,刚才趁你没注意,在你的哑穴上扎了一针,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哑穴在哪吧,它就在你后脖子上方,还有千万别自己摘除银针哦,弄不好你下半辈子就真成哑巴了。”
说完,陈天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作弄一下这位不可一世的傲慢主任医师还挺有趣的。
张媛闻言,赶紧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后脖子,还真有一根银针,顿时感觉背脊发凉。
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将银针扎我身上的,而且我一直正对着他,也没见他绕到我身后去过,太诡异了吧。”
又想起陈天所说的“千万别自己摘除银针”,张媛只能怔怔的站那哑巴吃黄莲。
她对着陈天张了张口,根据口型陈天知道张媛是在骂他“混蛋”。
陈天暗自好笑,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张媛,观察起莫乾的伤势来。
莫乾此刻脸色苍白,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
陈天知道莫乾体内的麻药基本已经消除殆尽,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只见陈天双手夹起十二根银针,齐刷刷的刺进莫乾的胸口,腹部以及肩膀处。
这手法若是被懂中医的人看到一定很震惊,因为十二连针齐下除了陈天以外至今无人能做到。
张媛虽然不懂中医,但一看到陈天此等手法便感到惊讶无比。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十二根银针像是拥有了意识一般,自行颤动了起来。
这就是中医的最高境界,颤针。
当然张媛不明白何为颤针,只知道陈天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或许真有两把刷子。
也就短短一分钟左右,莫乾的脸色变的好看了些,原本急促的呼吸此刻变的平稳了许多,痛苦使他不停扭动着的身躯顿时安分了下来。
再观察监护仪上显示的数字,发现莫乾此时生命特征已经恢复稳定,就连体温都达到了标准。
这一切张媛都看在眼里,震惊之余不明白陈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仅凭几根小小的银针就能让受了这么严重外伤的病人稳定下来,着实震憾。
陈天废物的形象在张媛脑海中已经消除,心想或许真是自己错怪了陈天吧。
这时陈天看向张媛,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等麻药的药效过后再替他治疗吗?”
张媛无法开口说话,呆呆的看着陈天使劲摇了摇头。
陈天解释道:“麻药会抑制病人的呼吸,使其心脏跳动缓慢,当然对病人的大脑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如果在麻药未过药效之际我便替他治疗,完全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因为我得让他的穴位处于正常状态下才能有把握的下针。”
“当然你肯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中医和西医在很多地方都是背道而驰,但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治愈病人。”
“如果你能安分一点,我现在就替你摘除哑穴上的银针,前提是你只准看,不能像泼妇一样无理取闹。”
什么?泼妇?无理取闹?本小姐是名副其实的淑女好不好。
只见张媛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一直高高在上的她,何时受过这种气。
心中却是默默诅咒了一遍陈天,不过为了能立刻说话,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真是要憋坏了。
陈天好笑之余,迅速摘除了张媛后脖子处的那根银针,丢进了消毒液中。
张媛如释重负般的使劲喘了几口粗气,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声音还真是恢复了正常。
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她直接破口大骂道:“陈天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混蛋。”
听到张媛开始爆粗口,陈天立马抓起一根银针,在她面前晃了晃。
眼神犀利无比,仿佛要将张媛洞穿。
看到陈天手中的那根银针,张媛识趣的冷静下来,剁了剁脚,嘴里嘀咕了几句,变的老实了许多。
这时手术台上的莫乾突然大喊道:“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走开,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