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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张院长问道:“陈先生,您的伤势并无大碍,伤口处也愈合的挺好,只是瞧您这衣服上的血迹却像是刚受的伤,这一点还希望陈先生能为我解惑。”
陈天心想,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不像张媛那般,只注意伤口,却忽略了衣服上的血迹。
缓缓说道:“不错,我受伤到现在半天时间都不到,我跟张媛也说过,中医之道博大精深,没见识过不代表没有。”
陈天的医术张院长可谓是亲眼目睹过,既然陈天如此道来,想必是他利用自己精湛的针术替自己治好了这刀伤。
尽管如此,张院长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过针灸恢复的这么好,或许只有陈天有这本领吧。
张院长惊道:“陈先生的本领,真是令在下望尘莫及,咱们医院若是有陈先生这样的人才坐诊......”
还未等张院长说完,陈天打断道:“张院长,打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张院长自知执拗不过陈天,也不再相劝,他知道像陈天这样的大能都是高冷的,哪会同意自己提出的条件。
陈天的想法却是很简单,他就是不想坐诊看病。
上班?这辈子是不可能上班的。
再说,全国这么多患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是无济于事,与其坐诊看病倒不如将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让更多的医者掌握更精湛的医术以至于造福病患。
当然他的这种想法还缺少契机,最主要的一点是如今中医没落,学中医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而且患者们也比较相信西医,看中医的都是小众。
张院长替陈天和林婉清打了两杯水,毕恭毕敬的站在陈天身旁,似乎是一名正待受教的学徒一般。
林婉清很是好奇,陈天就看过几本医书,难道他的医术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不可能吧,但张院长又明明将陈天捧的很高,还似乎很怕他,难道陈天有什么秘密没跟我说过?
林婉清碍于张院长在旁,不好和陈天聊及一些敏感话题,她决定回去一定得仔细审问他一番,这次认真的。
约莫几分钟过后,穿着手术服的张媛急匆匆的回了办公室。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妇女。
瞧这两人的打扮以及气质就知道家里有点小钱。
看到三人进门后,张院长焦急的问道:“媛媛,手术结束了?”
张媛摇了摇头道:“暂时止住了血,但患者的经脉尽断,整条手臂的骨头粉碎性骨折,已经血肉模糊,这种情况谁都无能为力,或许只能截肢了。”
中年妇女泣不成声,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听闻张媛如此一说,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中年男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苦苦哀求道:“老张,你就想想办法吧,我儿子不能截肢啊。”
张院长显得有些无奈,也很同情这位中年男子,毕竟两人还是要好的朋友。
他摇头道:“媛媛是咱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我又是主攻内科,对外科患者无能为力,所以...所以媛媛都这么说了那也只能听取她的意见了。”
中年男子挤出几滴眼泪,一脸苦闷,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在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后,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就截肢吧。”
看来中年男子对张院长还是比较认可的,也相信姑苏一院的医生水平。
这时张媛瞧了一眼陈天,有些戏虐的说道:“刚才有人跟我说大话,说什么能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倘若真这么神奇,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这话明显是说给陈天听的,张媛到现在还以为陈天是个说大话的废物。
她这么说明显是想让陈天知难而退,什么“生死人,肉白骨”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张院长听出了自己女儿话中带有讽刺意味,急忙喝止道:“媛媛,住嘴,陈先生的能耐可不是你能评论的。”
林婉清作为一名旁观者,始终没能明白张院长为何如此看重陈天,陈天到底何德何能?
张媛白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嘀咕着:“我说的是事实嘛。”
总之她是十万个不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医术。
那名中年男子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慌张问道:“我儿子的手臂有救吗?”
全场一片寂静,就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众人只见陈天上前缓缓说道:“有救,不用截肢,给我一套手术服。”
林婉清闻言,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陈天你疯了吧,你又不是医生,怎么救?别捣乱,赶紧跟我回家。”
她认为陈天这是在跟张媛斗气才会语出惊人,看过几本医书而已,又如何治病救人?
余琳琳的腿疾也许就是陈天误打误撞给治好的,逞能一次就已经够危险的了,断然不能让他再尝试第二次,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张媛一脸鄙夷的望着陈天,心想:“都这时候了,还想给自己台阶上,林婉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了这样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