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真的和你一样吗?”
楚郁愣了。
不一样的,从小阿姐都更守规矩,而他总是行事肆无忌惮,但是除了爹和娘没有人说他什么,而阿姐仅仅因为翻了个墙就要遭受这样恶毒的无端猜忌……
阿姐,好像一直不开心。
“我明白了,阿姐。”楚郁捏了捏拳头,好似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道:“我陪你一起走!我们逃到山林里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找到咱们了!我们再搭一件树屋……”
楚茨失笑,“阿郁还是那么可爱啊!”
说完,转身拿起一盏茶,递给他:“阿郁渴了吧,先喝点茶,润润嗓子。”
楚郁被姐姐笑的脸有些红,摸了摸后脑勺,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楚茨笑着,道:“不过我们不用逃到山林里去,我们去京城。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关心我的身世,只要我们在那里赚够了钱,回来便没有人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楚郁恍然:“哦!我知道,这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楚茨:“完全正确!”
“那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现在。”
话音刚落,楚郁就摇摇晃晃,感觉脑袋发晕,四肢瘫软,然后腿一曲,就要倒在了地上。
楚茨和夕雾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他,楚茨没什么反应,夕雾却吓坏了,急忙道:“小姐!少爷晕过去了!我去叫大夫!”站起身,往门外冲去。
楚茨连忙拉住了她的肩膀,虽说被她的冲劲带着趔趄了一下,但好在还是止住了她的脚步。
“不用去了,他没事。”
夕雾仍是一脸担忧:“小姐如何知道?”
“因为让他晕的是我,我只是加了点安神的草药丸子进了茶水里,他吃了之后便会觉得困倦,这会儿他是睡着了。”
“可……”
“我一声不吭离开家已是不孝,若是将阿郁也带上,那父母亲一定会心焦如焚,我不能那么自私。”楚茨收拾完最后一个包袱,往夕雾脖子上挂了两个,自己扛了两个。
夕雾仍是不解,“老爷和夫人听到小姐要离家的消息必定也会焦急的,何不再等等,老爷平日最宠爱小姐,定不会不管小姐的!”
楚茨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天真过了头。在她失忆之后这段时间里,她早就把她老爹摸透了,别看他平日对她笑呵呵的,可内心却并不怎么关心这个女儿,在听说她疯了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来看望她,或请个郎中来治,而是把她封在后院里,连前厅都不让踏足半步。
为什么?
楚家是商州有名的暴发户,在十几年前,楚老爷还只是一家瓷器店老板,由于阴差阳错救了一回在商州受了伤的三皇子,被皇上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还给楚家的小瓷铺子亲送了块招牌。
这下子大江南北的人纷纷跑到楚家的铺子里买瓷器,都是为了亲眼一睹那金字招牌,或是蹭一蹭真龙之气。即便皇上可能压根连看都没看过一眼那牌匾。
无论怎样,楚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铺子也开遍了京郊的县城,而这商州也变成了楚家半边天了。
可即使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家的名声显然不如十年前响亮,生意也日渐呈现颓势。
“楚家就是靠名声起家的,近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多的是人希望看楚家笑话,这时候若是我的名声被人败坏了,即使大家都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也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楚茨冷静地分析,她的眼睛十分清明,神情也不慌不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故事。
夕雾听着,心悬的很高,“那……小姐您……”
“我只能被牺牲咯。”
她耸了耸肩,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