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恃美貌,总以为能够凭借自己在宫中闯出一片天。没想到,不过才三个月的光景,皇帝便驾崩了,她以往的靠山塌了。
“文才人?文才人?”那宫婢见文才人发呆,好心叫了她两声。
“我知道了,”文才人这才抬眼看了那宫婢两眼,淡淡说道:“既然新皇说要去太庙,那便去太庙吧。”文蝶衣淡淡说道:“若是一月后才去,便先不着急收拾行装”。
想必宋煜辰今日说这些,也只是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我这儿不需要伺候,你先出去吧。”文蝶衣冷冷吩咐,打发了那个宫婢。
“是。”宫婢淡淡答了,便从文才人的欣宜宫离开。
文蝶衣在房中坐卧不安,思考着对策。半晌,她便想到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主意——新皇不是先皇的胞弟吗?
虽然先皇对她还算不错,可她如今才十六岁,并不像将大好的年华都用在为先皇祈福上。
听说新皇是从前的镇南王,长得风流倜傥,做事也雷厉风行,而且直到现在,新皇都只有一个妻子。
若是能得到新皇的青睐,能留在宫中,多好啊?!
这样想着,文才人计上心来。她从房里挑出了件自认为好看的衣裳换上,这才带着宫婢缓缓朝着乾正殿走去。
先皇不喜欢乾正殿,总觉得乾正殿太大,所以他常常在上书房。可新皇一来,便将自己锁在了里头,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
文蝶衣穿着件素白的衣裳,那白色的衣裳上挂着一根浅浅细细的腰带,腰带上镶着珍珠,衣裳素是素了些,可穿在文才人身上,便是显得翘的翘、凸的凸,十分好看,甚至还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魅惑。
“小主,咱们这是做什么?”宫婢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走着,忍不住弱弱问了一句。
文蝶衣听了她的话,回头乜了她一眼:“少说多做,等会儿若是敢乱说一句话,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是。”小宫婢听了,吓得闭紧了嘴巴。
也不知道文蝶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着小宫婢到了乾正殿门口,便在门边跪下了,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一旁的小内侍见了,便问道:“文才人,您这是做什么?先皇已经故去了,里面的是新皇,您......”
“我知道,你别管。”文才人抬眼,给了小内侍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小内侍便十分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她听见了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淑贵妃。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似乎是专程来找宋煜辰的。
淑贵妃走到乾正殿门口,看也不看文才人,便朝着小内侍微微躬身道:“劳烦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这......”小内侍有些为难地咽了咽口水:“新皇在里面呢。”
“嗯,”淑贵妃点了点头,说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吧。”
“是。”小内侍躬身便进了乾正殿,不一会儿,便又出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