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冷血,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孩童都不肯放过一直说到他气死先皇,血洗自家宫殿,搞不好还手刃了亲爹,猜想与现实结合,说的舌灿莲花,很像是那么回事。
但宋煜辰不是她时清然,不喜欢听书,对于此等下里巴人的东西向来是抱着很不屑的态度,尤其当这说书的主角还是自己时。
于是他没给那首领太长时间供他胡说八道,便身先士卒,摸出副手腰间别着的一副弓箭拉开,一箭将那口若悬河的反贼射死在了城门上。
血肉飞溅,连同那未来得及出口的诅咒一起,被永远地钉死在了那堵冰凉的城墙上。
他是曾经创下了百步穿杨记录的人,隔着这样近的距离,想将这样硕大的一只豆沙包喂到她口中简直是易如反掌。
时清然,“......”
她捉着豆沙包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道,“干嘛忽然给我吃东西?”
宋煜辰干脆利落道,“为了让你不要说话。”
“......”
时清然道,“可我长着一张嘴就是要说话的呀,弄儿去哪里了?是被你换走了么?难道你真的给我换了丫鬟么?还有......”
宋煜辰放下了茶碗,投过来一记警告眼神。
时清然干巴巴地冲她笑了一下,冒着会被他拿眼神钉死在饭桌上的危险说完了那半句话,“新换的丫鬟长得好看么?”
“......”
宋煜辰终于收回了眼神,顶着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绝望拿起筷子。
“你那丫鬟比你有眼色的多,自然不会过来喊你。”
时清然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太笨了。”宋煜辰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某种软绵绵的东西放到她面前的盘子上,“然然,多吃些这个,吃哪补哪。”
时清然瞧了一眼那说红不红说黑不黑的物体,“这是什么?”
“脑子。”
时清然惊了一下,“啊?”
宋煜辰平静地道,“猪脑子,又不是你的,激动什么。”
“......”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仿佛不是什么好话,但时清然愣怔着揣摩了一会儿,却也无从辩驳。
宋煜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唇角忽然弯了弯,眉目中波澜不惊,甚至含着一点清澈明亮的笑意,“是羊肉丝,炙过的,吃吧。”
“......”
无论它是否是真的羊肉丝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时清然早已经给他说的胃口全无,于是犹豫一会儿之后,她还是选择抱着豆沙包又啃了一口,转移话题道,
“你怎么不吃?”
宋煜辰扫她一眼,满面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我吃过了。”
顿了顿,又补上一刀,“你当谁都同你一样,这个时辰才吃早饭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