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的轿子是进去了,可方才被在门口堵了那么一会儿,县老爷心情很不好,拒绝上堂审理。
师爷险些将嘴皮子磨破,苦口婆心地劝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能劝得他将尊贵的臀从软凳上抬起来半寸。
且不知他那句话说的不对分寸,县老爷听得很生气,嘴皮子却又不敌这兔崽子伶俐,于是顺手抄起一只青花瓷杯就砸了过来。
师爷磨破了嘴皮,还差点儿砸了脑袋,登时抱头鼠窜,出来之后将县老爷发在他身上的一腔恼火又原封不动地悉数发作给了捕头。
捕头不懂旁的,但捕头知道师爷乃是县老爷身边的红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个很大的人物。
既然是很大的人物,便远远不是自己这等人能够得罪得起的。
于是捕头马不停蹄地回到朝堂,一只手捏着镣铐,威风抖得十足,“人犯何在?”
无人应声。
“嘿——你听不到本捕头叫你吗!”
宋煜辰仍不动,站的笔直笔直。
这是个什么情况?
莫非此人虽然生的清秀俊逸,却是个实打实的聋子,听不见他说话?
捕头的脸色很快地黑了下去,毫不留情地冲上前一步打算给这不长眼的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
弄儿不动声色地掀起半边眼皮看过去,眸底掠过一丝冷光。
捕头给她这一眼看的有些紧张,本能地顿住了脚步,不知怎的后脖颈有些发凉。
“大人是叫我?”宋煜辰朗声道,面皮干净清澈,且十分单纯无辜。
“不叫你,难不成本捕头是在自言自语?”
恶狠狠地吼了两声之后,捕头抹了一把脖子,拉开公案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有何冤屈,给你一炷香功夫,快说。”
宋煜辰脸色不变,语气也不变,“县令大人何在?”
“我们老爷不方便,今儿没空过来。你有话快说,本捕头公务缠身,忙得很,你当都跟你们这群刁民一样闲的没事干?”
捕头捏着惊堂木,在公案上拍的啪啪响。
他心头很得意,这等有面子的动作他从前只看县老爷做过,便觉得威风八面,这遭一尝试,方才真正品味到其中乐趣。
然而人犯似乎没有半点身为人犯该有的觉悟,那眼神冷得如数九隆冬的小厮还在盯着他看,另一个也渐渐抬起了头。
只是眼神并不生冷,却仿佛带着一点近乎安详的肃然敬意。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早就看不惯自家公子这副德行了?
宋煜辰闲庭信步地往前晃悠了一步,终究算是纡尊降贵地说了句中听的人话。
“方才是在下在门口堵着,这才耽误了老爷的好心情,在下心里有愧。”
说着,他伸手到袖口掏了掏。
这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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