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美老师

我以及告别了自卑，可是，”他摇了摇头，“我碰到了你，小鱼，你让我的自卑心理蠢蠢欲动。”

    “姜宇涵，你夸大其词了。”莫小鱼又害羞又喜悦，“我哪有？”

    “你有的。小鱼，漂亮的人的确容易吸引人，可是，再漂亮的容貌，看得久了，也会出现审美疲劳，不再觉得有什么稀罕了。但内涵就不同了，内涵是隐藏着的，带着天生的神秘感，内涵越深，吸引力就越大。因为你总是渴望看得更真切，于是，就不停地靠近靠近……”

    “那万一看透了呢？那种吸引力不是也会消散吗？”

    “多久呢？小鱼，人的生命那么短暂，你以为可以在那么短暂的几十年间轻易地看透人的内涵吗？何况，这一生又是在不停地变化着，当你以为了解透彻了，却不知道那内涵早已进入新的领域，望尘莫及。这才是不可衰竭的魅力啊！”

    莫小鱼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姜宇涵。

    “怎么了？”姜宇涵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我只是在重新认识你的——内涵。姜宇涵，你也深不可测啊！”

    “小鱼，如果这深不可测能够把你牢牢地吸引在我身边，我愿意自己永远深不可测。”

    从莫小鱼的学校出来，姜宇涵提议为莫小鱼买衣服。

    “不要了吧，姜宇涵，我最怕买衣服了。不停地试啊试，试啊试，试到筋疲力尽了还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姜宇涵，你饶了我吧！”

    “莫小鱼，请你相信我。”

    “姜宇涵，求你了，你不知道，这绝对是一次痛苦的尝试。”

    “莫小鱼，第一，我保证不会痛苦；第二，如果痛苦，我陪你到底。”

    神差鬼使的，莫小鱼被姜宇涵深邃的目光打动，居然妥协了。

    姜宇涵把莫小鱼带到了女人一条街。

    第一家的招牌就吸引了姜宇涵——纤秀！

    “走！”

    莫小鱼不动：“姜宇涵，你不觉得这个词语和我犯冲吗？”

    姜宇涵停了下来，正视莫小鱼的眼睛，很严肃很认真地说：“莫小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外貌这么不自信。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绝对不是真的！所以，我不希望你一直被这种无稽的自卑控制着，我一定要让你看到，你自己有多么美丽动人。”

    “哈，姜宇涵，我只能说，你中毒了，可是大家都很清醒。”

    “小鱼，试一试，好吗？”

    好吧，莫小鱼跟着姜宇涵走进了“纤秀”，望着一屋子花花绿绿的衣服，莫小鱼立刻老毛病发作——她打了个哈欠，又打了个哈欠，再打一个哈欠……

    姜宇涵却表现得犹如一头猎犬，凭着敏锐的嗅觉挑选着最适合莫小鱼的衣服。

    姜宇涵英俊帅气，一走进纤秀，服装店那个年轻靓丽的老板娘就留意到了他。见他专心地挑选着衣服，老板娘摇曳着裙摆走了过来：“帅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姜宇涵头也不抬，目光苛刻地审视着那些式样独特、绝无重复的霓裳羽衣。他左手拿起一条米色长裤，右手拎着一件橙色开衫，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的无袖丝光衫。

    老板娘立刻欢声赞美：“帅哥好有眼光啊！这一套衣服是我们店里卖得最火的。刚刚一个贵太太试穿后就买走了一套。”

    姜宇涵微微一笑，把衣服塞到莫小鱼手上：“去试一下。”

    莫小鱼走进了试衣间，不一会儿门开了，莫小鱼紧张而别扭地站在门口。

    姜宇涵眼睛一亮，正要说话。老板娘已经迎上前去，把莫小鱼拉了出来，拉到镜子前面：“看看，多漂亮，多年轻，多时尚！现在你和你儿子站在一起，简直就像姐弟。”她存心讨好姜宇涵，话说得既快又响亮，“你这个做妈的真是有福气，这么帅的儿子不去陪女朋友逛街，居然陪着妈买衣服，现在孝顺的年轻人真的比黄金还要珍贵呢！怎么样，要不就这套了？”

    姜宇涵从老板娘身边一把扯过了莫小鱼，冷冷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小鱼，把衣服脱了，一个连人都看不准的店主，我无法信任她挑选衣服的眼光。我们走！”

    从纤秀出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又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两人同时向对方侧过头——

    “小鱼，对不起！”

    “姜宇涵，对不起！”

    两人怔了怔，咧开嘴笑了。笑声一起，两人又忽然发觉，这件事有多么乌龙多么搞笑，于是，笑声更加响亮持久了。

    “走吧，姜宇涵！”莫小鱼边笑边说。

    “去哪？”姜宇涵边笑边问。

    “你还欠我一套衣服呢！”

    “还要去啊？”姜宇涵犹豫。

    “当然了！”莫小鱼挺起胸膛，“女为悦己者容！我可不想你被人以为是傍大款的小白脸。至少在别人眼里，我要证明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

    这一次，莫小鱼选择了一家“裙舞飞扬”，她也不打哈欠了，和姜宇涵一起浏览，一起讨论。姜宇涵看中了一条连衣裙，莫小鱼嫌太花了。莫小鱼看中了一身套装，姜宇涵嫌太老成了……两人不断地选择，又不断地否决，浑然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送走了又一批顾客后，老板娘走到两人身边，打量了莫小鱼几眼，也不知从哪个拥挤的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墨绿色的衣服：“试试这个吧！”

    “这个？”姜宇涵首先发出质疑，“好像太简单了。”

    老板娘翻了翻白眼：“你女朋友举手投足间有淡淡的书卷味，越是简约的风格越能衬托出她高雅的气质！”

    马屁一拍一个准，姜宇涵心花怒放地把莫小鱼推进了试衣间。

    老板娘又找了一间浅灰色紧身衣和一条灰色绣百花的裤：“那，把这个给你女朋友送进去，穿在里面。”

    姜宇涵乐滋滋地接过来，心甘情愿地为老板娘打下手。

    不一会儿，试衣间的门打开了，莫小鱼走出了试衣间：“怎么样？”

    姜宇涵怔怔地瞧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好看吗？”莫小鱼有些失望，她自己感觉还蛮不错啊！姜宇涵那是什么反应？“那我换掉好了。”

    “不不不！”姜宇涵一个箭步，拉住莫小鱼，“好看，太好看了！”

    “真的吗？”

    “真的，你自己看。”姜宇涵把莫小鱼推到镜子前面，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优雅的身影，墨绿色的套裙圆领、无袖，小掐腰，a字裙遮住了上半截大腿。白灰裤秀出了笔直的双腿，显得亭亭玉立。浅灰色紧身衣露出了荷叶边的衣领和窄窄的喇叭袖子，袖口长及手背，颇有些长袖善舞的曼妙。

    莫小鱼看得呆了，她真的可以这么漂亮，这么优雅，完全不必尚婕差啊！

    “还不够。”老板娘出现在她身后，把一双黑色低跟短靴地给她，“穿上试试。”

    “我来。”姜宇涵动作矫捷，立刻蹲下来，抬起莫小鱼的左脚，脱去她脚上的运动鞋，把靴子套了上去。

    “姜……姜宇涵……”莫小鱼涨红了脸，她的脚会不会很臭？

    “你男朋友很体贴啊！”老板娘由衷地赞美，“嗯，冲着你男朋友这么体贴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个发夹把！”老板娘从货柜上挑了一个水晶的长发夹，把莫小鱼的马尾解开，拿起梳子梳顺莫小鱼的长发后，把长发三七分开，多的那边夹上发夹。

    镜子里的莫小鱼焕然一新，长发在两颊自然垂落，发夹为她添了几分俏皮。靴子使她多了时尚的气息。奇迹出现了，灰姑娘变成了美丽的公主！

    “最美教师，果然很美！”

    镜子外面的莫小鱼望着镜子里面的莫小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