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司空

物学上的亲子关系……”东方哲捏掉烟头，狠狠的丢在地上，“宇文两兄弟都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甚至都觉得司空是他们家的羞耻……后来，司空家也和司空母子断绝了关系。最后宇文家给了一大笔钱司空母子，让他们母亲离开去别地生活……”

    听到这里，凌菲已经震惊的不能思考了，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太荒谬了！

    “你不会知道司空的童年有多悲惨，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份连自己亲身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耻辱都跟随着他，被人指指点点……虽然他当时年纪小，但是对这些事情却异常的敏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司空妈妈将司空教育的很好……小时候司空常常打架，就因为别人说司空妈妈是个不害羞的女人，和野男人睡了，生下野孩子……这样的话一直伴随着司空……凌菲，你说，这样的事情，你让司空怎么向你开的了口？”东方哲说。

    凌菲捂住嘴巴，让自己不哭出声。

    “这些都不算，最痛苦的是，司空妈妈去世后，司空真的是连自己的家都没有了，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时候宇文家的人来看过司空，但是，那些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当司空是病毒一样，甚至连宇文清和宇文明两兄弟都一样，嫌恶的将司空推开，当着司空的面说自己不会承认司空的……你不会知道司空听到这些话是怎么想，心里是多么痛苦的。但是，他没有哭，因为他那时候已经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凌菲不停的抽泣，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像是抽着的痛。

    “你更不会知道，虽然司空雨泽表面上冷冷的，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的温柔。”东方哲说，“我妈并不是我爸的正室……我妈是我爸的恋人这件事，也让我小时候受到不少的欺负，但是，只有司空会出手帮我，他说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如果没有司空，就没有今天的东方哲，是他在我就要自暴自弃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司空妈妈一直都认为司空很有艺术的天赋，一直鼓励司空往这方面发展。司空也一直都在努力着，他想离开这里，离开有宇文家的消息的地方。因为他身份的尴尬，自己的该叫大伯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自己该叫二叔的人也是自己的父亲……司空一直想离开，想到实现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也是他妈妈的愿望，当一名出色的画家……即使后来听说宇文家宗家没再出男丁，没人继承家族，宇文家的人才将目光投向了司空，以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即使是个羞耻，但终究是留着宇文家的血……即使这样，司空还是不会改变要离开，要断绝这里一切的念头，但是……”东方哲将目光投向凌菲。

    凌菲的心顿时揪住了。

    “为了你，司空放弃了一切，放弃了争取出国深造，放弃了画家的梦想，放弃了离开。就是因为看到你为了和他的将来而努力，他觉得自己也该为你做出牺牲，所以，他留下来陪你。即使夏村老师在离开前还提出让他和他一起出国去学习……难道，你还觉得司空一点都不爱你？只当你是玩偶？”东方哲一字一句的说。

    凌菲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对不起……”

    “这话别对我说，没用。总之，话我已经说完，之后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儿……如果你真的爱司空，那就请你别再伤害他了，他受的苦已经足够多了！”东方哲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在离开前，东方哲打了通电话给司空雨泽，告诉他凌菲在这边。

    司空雨泽一听到这消息，心顿时安静了下来，说了一声我立刻过去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司空雨泽赶到凌菲身边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司空雨泽一看到坐在秋千上哭泣的凌菲，就立刻冲了上去，将她抱在怀里，“凌菲，你吓死我了。”

    “泽……”凌菲紧紧的抱着司空雨泽，嘴中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并不知道，对不起……”

    “傻瓜，是我对不起才是，心情不好，就对你发脾气。”司空雨泽温柔的笑了。

    “对不起，对不起，泽，对不起……”凌菲不停的说着。

    “好了，没事了，我们先回家再说。”司空雨泽擦掉凌菲脸上的泪水，拉着她走回家。

    那天晚上，司空雨泽对凌菲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几乎到了毫无保留的地步，说他的母亲，说他的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宇文家的两兄弟，说他自己的童年……

    许许多多都是凌菲从未听过的，凌菲心痛着，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从不知道司空雨泽从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痛……

    司空雨泽说，“傻瓜，别哭了，已经过去了，我的将来，有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