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两人查起来都些麻烦,一个高仙芝,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幼年便威名赫赫了,若非被一个文字案牵连,现如今绝对是庙堂靠左那一列的翘楚。”
“拓跋青书就更不得了了,传闻先帝曾经赐予拓跋家一块免死金牌,在天家的眼中地位极高,并且天下多少百姓对于拓跋家有着独树一帜的敬仰。”
“稍微有些差池,我这个看似的大官,恐怕要倒大霉了。”
鱼宣生有些苦涩的说道。
“我去查吧,这八滕墨锭由我而起,理当由我而终。”徐平安微微笑着说道。
他心中很清楚鱼宣生的想法,他这是在给自己镀金,为在九面佛一乱中尽量的给自己争取功劳,堂堂一个刺史,更是长安那个政权中心给他下达的彻查命令,又岂会不敢查两个落寞的年轻人?
鱼宣生这个官场的人精,偏偏又是一个清官,对于报效朝廷,进入仕途,安定民生之事有着一种根深蒂博的执拗。
甚至,对于江湖人士有着一种天然的不看好,无观好意或坏意,就好像的白昼与黑夜,彼此相接,却永远不可能一体。这与世家豪强和寒门仕子之差也是一样,只不过不是那么的尖锐罢了。
但毕竟是自己的岳父,不看僧面看佛面,拒绝也要有方式,他完全没有必要选择一个让他失望不安的方式。
反正,九面佛这事他早就揽进怀里了。
鱼宣生不露声色的和余巡对视了一眼,颇有种得意的意思。
殊不知他们这些一步一步的棋,包括日后要如何推徐平安进入仕途的步骤,都被这个小了他们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得一清二楚。
徐平安心中发笑,对于这两个中老年汉子觉得颇有意思,甚至像极了妖儿那几个小孩一般可爱。
“如此,当然是最好了,老夫一把年纪了,幼薇终究是个女儿身,日后凡事还是要看你,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们父女日后老无所依!”
“现在多历练历练也是好事!”
说着,鱼宣生颇为惆怅的佝偻着背站了起来,看向已经下坠的黄昏,皱纹丛生,一副老骥伏枥的感觉,让人看了好不感慨。
那余巡也是一副沉重模样,两人联诀就打算离开了。
徐平安笑了,内心狂笑不止,但碍于辈分没能表现出来。
心中暗道:“这两个老头,今天到这里来恐怕最大的想法就是一步一步将我推上仕途了吧,啧啧。”
……
随便闲扯了几句,徐平安便与鱼幼薇,李骥一起将二人送出了山外。
临走时,余巡将他特意拉到一边,跟他说了关于刘元的事,明面上查封了刘府,但实际上没有造成什么打击,属于暗箱操作了一番,就只是为了完成徐平安对于刘元的一个承诺。
这让徐平安一阵感动,果然老人经历的风雨多,也就最是周全。
回小宅时,也不知鱼宣生跟鱼幼薇说了什么,她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颊竟有绯红之色,迟迟不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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