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替徐平安解了靴子。
热水温暖,一双玉手更是能揉进心里去。
“你这般做,我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了,一无权二无名三无钱,就是扬州城一位商贩家的男人都要比我强上不少了。”徐平安道。
鱼幼薇扬起脖颈,嘴角一勾,颇有些冷艳的说道:“少来这一套,像是在为以后你的荒唐埋下伏笔一样!”
“哈哈哈!”
他得意大笑,不说夫妻的关系,仅仅是与她说几句话徐平安便觉得心神通泰,春风拂面了。
“哗啦!”
徐平安直接不洗了,将鱼幼薇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你这人!”
“我算是为你白洗了,从小到大我父亲还没这个福分呢!”
鱼幼薇面色绯红的娇嗔道,有股欲迎还休的感觉,英气的眉头跳上了几丝新妇的媚态,几种人间绝态揉在了一起,试问哪位瑶池仙子她敢下凡来?
“夫人,难道没有听说过情感的爆发和内心的悸动,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吗?”徐平安温柔将她放在了床上,伸出去解腰带。
鱼幼薇双手挽住他的脖子,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一句情感的爆发与内心的悸动是不分人物的!”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传到外面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变得隐隐约约,但还是有心人能够听见。
他三下五下便除去了衣襟,看着鱼幼薇绯红的额头吻了下去。
从头到尾,温柔且细致入微的亲吻,将肌肤都渲染上了一层晶莹。
“你!”
鱼幼薇欲言又止,睁着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嘴里时不时便发出恼人的轻哼。
半晌后。
沉闷的呼吸浅浅出现,房中纠缠着人儿,从床头滚到床脚,又爬到地上,又抱上床。
满屋都残留着褶皱的衣物和丝丝情愫,还有那竭力隐藏却又忍不住想要哼哼的声音,妙不可言。
声音极却在落针可闻的黑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
小宅阁楼的另外一个方向,秦玲珑的房间当中,她呆坐在胡凳上,时而便会发出一声苦笑,让夜色越发幽暗。
烛火摇曳。
映在她那张清丽而哀愁的脸颊上,没有媚态,没有低眉垂眼,更无作态。
双手平放桌案,平静的吓人。
神态单薄,喃喃细语:“如果黄鹤楼时你先见到的人是我,而不是鱼幼薇,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光景?至少,我辗转人生中便多了一丝光亮。”
“鱼幼薇,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我真想与你换一具皮囊。”
“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嫉妒也是可以存在我身上的…”
说着说着,突然她就双手掩面,双肩颤抖。
失声讥笑了起来:“若我对你真的有情,又怎会害你,又怎会害你。”
“是我秦玲珑太无情,你终是错看了我!”
“今日因,昔日果,我会还你的。”
说完,她不自觉看向了徐平安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这些话无人可知,就好像天下无人知她秦玲珑四岁识笛,七岁能琴,号塞上才女,曾让多少男人爱而不得一样。
这两个数步距离的房间,犹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