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讶色,什么时候鱼幼薇嘴里吐出的全是歪理了?
“荒谬!”鱼宣生怒目圆瞪,仿佛眉毛都要起火了一般,大吼道:“你不要跟我替你母亲,也休要打出这样的感情牌!”
“你若真的喜欢他,就该早些告诉我,不应该做出如此荒诞的事,你让我刺史这张脸往哪里放?”
“他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一生漂泊没有定居,难道你也要跟着他行走天涯吗?!”
鱼幼薇看着怒火滔天的父亲,听着从来不曾听过训斥,有些愧疚,但也没有办法,这样也倒好,反正生米煮成熟饭,父亲也不可能杀了自己。
“这是女儿的错,但事已发生,你要杀他,便先将女儿和你的外孙一并给杀了吧。”
她语不惊死人不休,还微微挺了挺自己的肚子。
徐平安在后面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吗?
“啊!”
鱼宣生仰天咆哮,手里抡着长剑胡乱的劈砍,将一旁的木柱削成了花。
没人敢上去拦,都知道这通怒火发泄了,估计也就是一鼓盛,再而衰,三而竭了。
只有余巡看得一清二楚,那有什么孩子,就是鱼幼薇耍宝故意要挟自己父亲的,可一旁的小莺面无血色,已经被吓哭了,出了这样的事,她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会被投井!
良久,这位位高权重,严肃英气的刺史终于是甩了剑,平静了下来,只是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
鱼幼薇回头瞥了一眼始作俑者徐平安,便退后了两步,眼神中意思很明显,我完成了下半段,该你这女婿了。
徐平安心领神会,暗中不知称赞了她多少次聪慧,干咳了几声走了上前。
迎接他的一双如同猛兽般的眼神,那架势别提多么夸张。
见状,他心中苦笑,作为一位文官能发出这样的眼神,可能是自己触碰到底线了。
摸了摸鼻尖,颇为尴尬道:“那个,刺史大人……”
话刚说出来,两道目光射来就戳得他背生疼,尤其是余巡用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他。
他再看看鱼幼薇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他立刻讪讪一笑:“那个,岳父大人……”
“够了!”
鱼宣生冷哼了一声,眸子中那叫一个复杂无比,最后从牙齿缝里崩出了一句话:“到正厅来说!”
说完,他又回头瞪了一眼余巡,心知余巡肯定知道一些苗头,可没有告诉自己。
最后,他便拂袖而去,双手背在背后,一个脚印比一个脚印在地面上踩得还要重。
“你不知道上门提亲吗?”余巡心中愤懑,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平安。
随后,摆了摆手,去找府上管事的封锁此事,毕竟传出去任何一点风言风语,对于鱼幼薇来说,都要承受数之不清的谩骂。
徐平安非常没心没肺的咧嘴笑了起来,他现在发觉这两个半大老头还挺有意思的。
“啪!”
鱼幼薇踹了他一脚,大眼一瞪,好气又好笑道:“你还笑得出来,本小姐的清誉全被你给毁了。”
“扶我去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