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严肃的打量了李思诚好一会儿,眼神中只透出了一抹不屑。
毕竟作为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久的老油条,这种秀才闹事的小风小浪,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公道,本官自然会维护,可是有冤情,也该于去衙门禀报,本官再依律办事。”
“可是如今尔等生员,聚众闹事,罔顾律法,该当何罪?”
李刚抖落着官威,想要将那群秀才吓退。
有两个比较老实胆小学的秀才,被吓得心中一颤,不禁后退了半步,但大部分秀才却是在心中冷哼一声。
什么祖训,在明初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可到了现在,谁还把这个当回事。
对于律法,他们也主要受学政管,知府可是无权将他们随意下狱的。
更何况,他们还是一群有些背景的秀才。
“将他们拉开。”
李刚脸一黑,沉声说道。
“吱呀——”
李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群孤刃松树将那些树还分开,使得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
李刚一脸漠然的走进家门,刚刚被粗暴对待的秀才们个个义愤填膺,对着李刚破口大骂。
“有关你肆意妄为,我们一定会联名上书的!”
“快放开我,我冲上去和那狗官拼了!”
“不要嚣张,待我与家父诉说,你必定完蛋!”
李刚没有理会铺天的谩骂,而是怒气冲冲地寻找着他家的臭小子。
他都有些不明白,是自己带他搏了还是给钱少了,天天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给他一堆麻烦。
“爹,你终于回来了。”
李统看到李刚回来,顿时有一种找到靠山的感觉,立马欣喜若狂的迎接。
“啪——”
李统吃疼的捂着脸,有些委屈,不解的看着李刚。
“爹,怎么了?为什么要打我。”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看看你给我一天天惹的都是些什么事。”
“到时候要是闹大了,京察上记了个徇私枉法的劣等,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统,真不明白自己这个老油条,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切,那帮穷酸秀才能干什么,最多骂几句就完事了。”
李统略为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道。
“你……”
李刚挥起手来作势要打,李统急忙溜去房间。
“诶,但愿真的这么简单吧。”
李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去了书房。
门外一群秀才,皆是衣冠不舍,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嚷嚷着要杀进去。
“各位,且先冷静一下,如今这个时刻,我们不能先乱了。”
还是张同忭比较老成持重,在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其他的秀才,这才稍微安静了一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是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诶,现在这个时候,就算要硬闯,也闯不进去呀。”
面对着众人的疑问,角落里的赵士祯,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眼前一亮,大声叫道。
“师傅走之前,给了我一个锦囊,如今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是真的一番话,瞬间吸引了无数的注意力,他自己也是满怀期待的拿出了锦囊,将纸条拿出来一看。
赵士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脸上的笑意顿时转化为了丝丝的尴尬。